“不清楚。”

她没少吃那傻子的老拳，如今自然也不会同情他。提过了冯家之后，她越发感觉眼前这日子真是太美好。

二人继续闲谈，谈着谈着，谈到了叶永嘉。

丁曼菱道：“他太堕落了。”

卫长明一点头。

丁曼菱瞄了他一眼，试探着又道：“我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了，说他坏，他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并不见得坏，可是……”她对他又是一瞄：“自从去年咱们分开之后，他就慢慢的变了。”

“他这个人没主意，没骨头，跟着好人，能学好，跟着坏人，就学坏。”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和那个韩小南在一起。为什么？是因为她肯给他花钱吗？”

“是吧。”

“那他岂不成了——成了个——”

后头的话她说不出口。卫长明则是叹了口气：“还是放不下？”

“我不是——”

“放不下也得放，他现在已经扎上了吗啡。这东西比鸦片厉害得多，凭着他那几根软骨头，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她一挺身坐直了：“他扎吗啡？”

卫长明点了点头。

她心中一寒，一时间怔怔的说不出话来，等回过神时，才发现卫长明已经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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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曼菱从此不再提叶永嘉。

先前她也不提这人，但那是因为她自身难保，又没他的音信，故而也就顾不上他，如今成日的躺在床上，她有了无尽的闲工夫，一颗心便像野马一样，撒着欢的乱跑，跑着跑着，就要跑到叶永嘉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