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耽误。”傅景桁轻笑,“来得正是时候。让你丢下家里,朕属实过意不去。”

皇帝二封书信中另一封是给秦怀素写的,‘来一趟大盈,灭族’几个字便将秦怀素传来了,因为秦怀素登上帝位便是傅景桁扶持的,秦怀素是广黎的属国,关系很铁,且秦怀素早同大盈结怨,常因为边疆资源而有战火,灭族二字真的非常诱人,连君恩月子都搁下就跑来了。

没什么比陪广黎王拉下铁骑王更有趣的事情了,这热闹得凑。

傅景桁颔首示意,随即将冰冷的目光落在南宫玦的面庞,低声道:“跪下。”

南宫玦乃是大盈太子,素日铁骑大杀四方狂妄习惯了,从来高高在上,曾将广黎也不放在眼中,怎么肯跪,“士可杀不可辱!你休想。”

“叫你跪,你就得跪。我要玩谁,就没失手过。”傅景桁面无表情,抬手示意蒋怀州,“把人带上来。”

蒋怀州回头吩咐属下道:“来人,把南宫意二老押上来。”

言毕,侍卫便押着大盈的老皇帝和皇后进到军营大院,侍卫猛地踹在二老后膝,二老痛呼一声,便跪倒在地,望着南宫玦叫道:“玦儿,快逃!不要管我们!”

原来南宫玦出宫捉拿‘广黎探子’后,蒋怀州便在大盈王宫大杀四方,斩的残肢断臂,血流成河,好个措手不及。

“父皇、母后!”南宫玦见了父母便心头发软,高声道:“傅景桁,你不要动我的父母,你要这大盈河山,给你就是,不要动我的父母!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犯你河山,觊觎你女人的是我!与他们无关。他们已经年纪很大了,你也有父母,对不对,拜托你不要这样残忍!”

“你灌我妻子打胎药,杀掉她腹中的胎儿,残忍不残忍?你给她颈项拴脖圈,残忍不残忍?你的长矛挑死我国百姓,残忍不残忍?旁人可以死,你父母不可以吗?”

傅景桁逼了两步,来到大营皇后身边,手起剑落,果断摘下了他母亲的首级,人头滚落在南宫玦的坐骑马蹄前,颈项口鲜血狂喷。

“娘!不!!”南宫玦望着母亲断体嘶声大喊,心中痛苦不已,他双目血红的瞪着傅景桁,“你个疯子!你是个冷血的疯子!傅景桁!”

“记得你说了什么,士可杀不可辱,我看看你骨头有多硬。”傅景桁将剑轻轻搁在南宫意的颈项,又轻轻对南宫玦道:“跪下。”

每个字都重重敲在南宫玦的心头,敲得他通身冰冷,敲碎了他的尊严和风骨。

“好,孤王跪!你不要再杀我父亲!”

南宫玦平生没有怕过谁,但是今日里睚眦必报、心狠手辣傅景桁令他背脊发寒,他从马背纵下,他将长矛插在地面,然后他屈辱地跪在了傅景桁的脚边,膝盖碰到地面的一瞬,他的尊严尽碎,他甚至后悔...觊觎他的发妻。

“你说的不算。你没有任何筹码同朕谈判。朕有说,你跪了就放过你父亲吗?不单天真,还很幼稚。”

傅景桁见他跪了,便提起剑,毫无感情地再度落下,摘了南宫意的首级,七十多岁的老皇帝头颅滚在南宫玦的手边,父亲的血喷了南宫玦一身,“南宫贤弟,朕同你交恶多时了。从广黎水榭你看她那眼开始,朕便期待今日的到来了。动朕的女人,动朕的江山,你欺错人了。”

南宫玦亲眼看见父母被傅景桁结果,他愤恨交加,面部一片死灰,“孤已经跪了,为什么你还要杀害我的父亲!”

“因为世上没有以德报怨。朕推崇斩尽杀绝,不留后患,你犯我一尺,我屠你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