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玦在马背上,被说中计划,不由面色一愣,便沉声道:“哼,邱立新帝是蒋怀州,他同你有旧恨,他早前便叛国,如今有自己的朝廷,对你更是不满至极!你以为歼灭了我的铁骑,我便败了么!未必!你的军马同我方大战半年多已经疲战,邱立若是同你开战,你未必有胜算!”

傅景桁轻笑,“谁告诉你蒋怀州同朕有旧恨,他就会助你灭我了呢?你大抵不知道,我们两个互相看不顺眼,又都有度,不会把彼此置于死地。因为我们两个中任何一个死了,她会伤心。”

南宫玦一怔,“你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南宫玦。”这时从东向里驰来一队邱立兵马,打首之人正是蓝颜雪发的蒋怀州,他来到近处停下马来,“你挟持我妹妹数月,让她受尽委屈,我怎么会帮助你呢。快三十的人了。天真!我蒋怀州可从来不是爱权势的人,我为了妹妹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南宫玦心口又如遭到一击,“蒋怀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你阴我?”

“君上,他果然是粗犷的野蛮人,不如中原人那么多弯弯绕绕,至今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蒋怀州对傅景桁笑言,随即对南宫玦道:“烧你颢兰殿二十所宫室的是广黎皇帝啊,不是什么探子,我把广黎皇帝带你宫殿的!姓傅的带头,合伙耍你呢。明白没有?”

南宫玦眉头深深蹙起,他低估了文瑾对邱立新帝的意义,他喉间一腥,一股鲜血涌了上来。

"你落马的姿势,一定很有趣。"傅景桁步到院中,抽出腰间宝剑倏地斩断了南宫玦所骑马匹的两腿。

“唔!”南宫玦在骏马嘶鸣声里扑通栽下马来,在地上滚了几滚,利落起身,将长矛横在身前御敌。

傅景桁淡淡笑道:“朕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吧。是朕帮你请来的蒋怀州和你谈同盟。他本来不喜纷争,不打算理你的。也是朕,叫我广黎三员大将军假意撤兵,引你上钩去漓山送死的。

朕为什么这么做呢,因为你犯我河山,掳我发妻,加害我未成形的孩子。国仇家恨,这是你应得的。”

南宫玦这才意识到原来一切一切都是傅景桁的计谋,他从最初就上当了,从皇帝崩逝,到大军败北,再到邱立来谈同盟,一切都是傅景桁的算计!

南宫玦当下快速想脱身之计,西南边有广黎杀回的大军,东边有蒋怀州的军马,他唯有往北面逃遁,他随手拉来一匹院中的大马,骑了上去,“给孤往北边逃!快!”

南宫玦带着千余人往北逃遁。

傅景桁只是静静立着,并不叫人去追,目光就像在打量自己的笼中困兽,“垂死挣扎。”

蒋怀州也将手肘支在马背,含笑看着一代大盈铁骑之王陨落。

南宫玦带人逃出一段距离,突然勒停马匹,却见北方乌泱泱驰来另一队军马,他被逼得倒退了回来,他的马匹又回到了军营大院,他拉着缰绳,马匹原地打转,马蹄纵起嘶声长鸣。

待北面的军马近了,南宫玦面色猛地一变,原来是他昔日的死对头西周秦怀素带人来了。

秦怀素走近了,在军营院中望见了傅景桁,笑面虎似地揖手道:“哥哥,我来晚了。君恩她生孩子,我出发晚了两天,没耽误你的事吧?”

弑父上位的秦怀素终于在软磨硬泡二三年后得到了他的小母后君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