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吴信,王莽,宋诚亦带兵围来,三员大将来到御前立住,“属下救驾来迟!”

傅景桁开怀道:“爱将劳苦功高,免礼!”

君臣相望,目光深深。

王莽将广黎大旗插在大盈的疆土。至此世上再无大盈。普天之下,莫非广黎王土,外加一邱立钉子户。

南宫玦好痛苦,痛不欲生,但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的确是自己决策失误,他败了就是败了,没有后悔路,他轻声道:“傅景桁,愿赌服输,这次我敗得彻底。既然已经斩我父母,也将屠我皇族,请你不要再伤害我大盈百姓。”

“你吩咐属下以伤害我广黎百姓为乐时,没有想到会有被屠城的今天么?”说着,傅景桁将他自大盈王宫盗出的南宫玦曾经拴住文瑾颈项的项圈,拴在了南宫玦的颈项,“好像一条丧家狗啊你。”

南宫玦被羞辱到了极致,他望向密室石门,沉声道:“文瑾,孤知道你可以听见孤说话。你恨孤也好,怪孤也罢。孤对你的心意从广黎水榭初见那时起便是真的。孤以爱之名对你造成了创伤,孤可以谢罪死在你面前,但你可否请傅兄放过我大盈百姓呢!当真让他屠尽大盈城么!决策者的失误,又同黎民百姓有什么关系呢!”

文瑾从石门狭小的缝隙内看见南宫玦的父亲母亲被傅景桁结果了,又念及南宫曾经于广黎的确对自己有过撑腰帮助,只是大家国别立场不同,但因为她对他没有半丝男女之意,所以他做的一切单方面的努力或付出她都不领情,并且觉得他多余为她建宫殿。

但现在看到他如此凄凉下场,她莫名有不少唏嘘。又记起那时和他在文府漫无目的地散步的过往了。

当下就像一个旧相识的威风凛凛的老友陨落。

而且,文瑾也不希望大王屠城而双手染满鲜血。

“大王…”文瑾软软的嗓音透过石门传出来。

傅景桁听见妻子的嗓子,方才那股子狠劲儿收敛了,温声道:“嗯,你说。”

“百姓是社稷之本,大王以后做主大盈,也是需要民心所向。若大开杀戒恐怕难以稳固民心。不如只除去暴民刁民,而放过其余顺服的百姓…”

“你既然开口了,朕便考虑一下。”傅景桁轻声应了,心中却蹬烦了醋坛子。她...对某些人心软了么...

南宫玦以为此生都不能听见文瑾的嗓音了,此时猛然听见,他心中狠狠剜着疼了一下,他攻打广黎不是为了她。

但是却有因为希望得到她而失去理智,脑热让属下追杀广黎军马的成分在,他因为希望尽快得到她,而没有再三推敲广黎撤兵的原因。

在广黎那次,她就是为了傅景桁才和他周旋的,她心中从没有过他。自己并不是纯情的男人,却对中原最美丽的姑娘而情有独钟。说到底,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吧。

千军万马都在等广黎王的回答,那个为女子而踏平大盈、血洗大盈的男人,他会为了那女子的一句话而饶过敌国的百姓么。

只听傅景桁道:“朕......”吃醋了,挺严重那种,除了嫁给朕哄不好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