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又在金丝鸟笼子里说:“乖乖,对不起。”

文瑾眼睛倏地红了,“你的鹦鹉好傻,只会这一句。”

“嗯。”傅景桁眼底一沉,便将她手腕攥紧了几分,“我教它说的。你以为是谁教的。”

文瑾的手腕隐隐作痛,她试着将手抽回来,傅景桁却轻轻一带,把她带入他的身近,彼此可闻对方身上体息及幽香,“弄痛我了。”

“玉甄说你没提过朕。难受了。不是有孕,会让你更痛。”傅景桁自她手底将灯笼接过,随手丢给下人,而后将龙靴迈入卧寝。

老莫将门掩起,将丫鬟奴才全部屏退到二道门外候命。

傅景桁的踏入,带来强大的压迫感,文瑾下意识地后退,随即转身走到小窗前,看着外面被冬雪覆盖的埃松。

傅景桁将身上落了雪的披风取下悬在挂钩上,随即在暖炉跟前烘走身上寒意,然后从后面抱住文瑾,将面颊贴上她的,“晚上吃了几口饭?喝了几口水?玉甄回答不出来,他姐姐替他回答。”

文瑾被他暖暖的怀抱拥着,小窗进来的寒风也不寒冷了,她哽着嗓子道:“我不告诉你。”

傅景桁把她肩膀转过来,深深注视着她,“告诉我。”

文瑾别开面颊,“我就不说。你下圣旨逼我吧。”

“不逼你。”傅景桁眼底有些猩红,没有继续强求,又问:“那些礼物喜欢吗。可有一个二个合心的?”

“礼部孟大人安排的礼物,自然是合心的。”

“没一样是礼部安排的。都是朕安排的。”傅景桁点了点她鼻尖,“我不瞒着你,我爱憎分明,憎恶你时不择手段,追求你时不择手段。从花,到画,到衣服,到鹦鹉。一个月朕没闲着。”

“我可没问你要。”

“我要给你。”

“我不要。”

“不合心便扔了。不影响朕继续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