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一震,待意识回笼,他眼底恢复了对她的憎恶。

“刚过了卯时三刻。”文瑾涩然一笑,她总是在细枝末节上,寻找着他还依恋着她的痕迹,轻声道:“近辰时了。”

说着,文瑾微微侧了身,缓解一下后腰的旧疾疼痛,膝盖不小心碰到了他腿间,男人清早里晨勃,他嘶了一声,呼吸也一紧,往她后腰一掐,“昨儿夜里你要的安慰和拥抱,朕忍着作呕的冲动,给你了。记得考虑朕要你考虑的事情。夜里洗干净,爬上龙床等朕回家。”

文瑾幽幽一叹,并不说话,她是说了要考虑陪他疯,然后直到搞掉自己腹中的小孩儿,但可没说过自己会答应呀,她轻轻道:“嗯。在考虑了。”

傅景桁冷然起身,眼底对文瑾一片冷漠之色,传了老莫进来服侍洗漱,他边梳洗,边自铜镜里凝着她的身影,她正在揉着肩膀和颈窝,应该是被他压了一夜,麻了。

随后老莫简单布了几样早点,有淮南特产八公山豆腐,还有小笼灌汤小肉包,以及白粥青菜等,在宫外就吃得颇为将就,君上也素来节俭,并不主张一餐二百道饭菜那般铺张,恐怕文王的府邸的伙食要更排场大些。

过去这些年,君上和瑾主儿阿嬷更似寻常人家的日子,一日三餐,接着地气儿呢。

傅景桁简单地用了几口清粥,急着回京,草草便将筷子搁下,并未站起,而是注视着文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