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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南郭镇来福客栈院头种着几棵银杏树,灿黄的叶子带着些雨珠儿,阵阵幽香传入了内室。

清晨里,由于天还未放晴,虽然卯时了,屋内还昏暗得如同傍晚。

文瑾缓缓张开了眼眸,昨夜在傅怀里,她战战兢兢睡了个不好不坏。

傅景桁仍将俊颜偎依在她的颈窝,薄唇中的气息在她颈项落下丝丝痒感,他的长睫毛垂下,如一名卸下防备的婴孩,如昨夜那位暴怒嗜血的男人全不相同。

文瑾轻轻抚了抚他的长睫,他颤了颤眼尾,便眯着惺忪的眸子醒了来。

“什么时辰了?”

傅景桁嗓音有着刚睡醒时的沙哑,也无意流露出些许起床气,习惯性在她颈项咬了一下,发泄着那股气起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