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昨日里跑了一天,风餐露宿,没有吃好睡好,孕期里空腹本就更容易犯呕,洗漱漱口更是忍不住轻轻呕出了声。

傅景桁将手中筷子啪一声搁在桌案,“你呕够了没有。朕知道你怀了野种了!要提醒朕几次?”

“我...呕够了。我也不想呕的...可是我忍不住...”文瑾眼眶一酸,“不是有意提醒您我怀孕的事。我也是第一次怀孕,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想吐。您可以不那么凶我吗。”

“够了!一大早就眼眶泛红,看得人心...烦死了!”傅景桁不耐地将文瑾的话打断。

文瑾用冷毛巾往眼睛上擦拭了下,让眼眶不那么红了。

洗漱好,她用毛巾擦了擦面庞,腹中饥饿,便亦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小脸苍白的拿起老莫给她准备的那份碗筷,小口地吃着粥食。

傅景桁抱着手臂看她吃早餐,轻声讽笑道:“不是昨日出宫时立了誓,说再不吃朕的一粒米?这桌上哪一样都是朕的银子买的。”

文瑾心头猛地一酸,肚子里饿得打鼓,饥肠辘辘时,骨气就败给了饥荒,她再也忍不住,两颗眼泪便落在粥里去了,她垂下眼睛不说话,总不能不吃饭吧,拿人手软,听难听话是自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