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线”是什么样的人?这大致是可以猜测到的。自己党派里有权有势的议员曾经当过旧军队的宪兵,眼下正要进行选举,这是一件多么令人难堪的事。

竹村怃然地抚摸着下颚。

宫崎担心地窥察着竹村的脸色。

“既然上面干涉,你也很难再调查下去吧,怎么样,算了吧……”

宫崎的口气简直像在安慰一个难缠的孩子。

竹村望着宫崎讲话的模样,不由无奈地笑了。

“我明白了。行啊!”

“是吗?你能谅解我吗?”

长仓本部长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没有想到这个竹村警部竟然会如此爽快地接受了他的建议。

竹村是一个很倔强的人。本来长仓还在担心,万一竹村发起火来就不好收场了,所以现在他毫不掩饰自己霍然轻松的感觉。

居然会轻易放弃,竹村自己也觉得实在不可思议。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样的事件,无论其他同僚想要妥协还是不予理睬,惟独自己始终不能放弃。——这就是竹村的性格。

由此可见,轻易放弃,对竹村来说,也是反常的。

但是,奇怪的是,竹村并没有为此而对自己感到生气。岂止如此,他甚至还有着一种很强烈的、求之不得的感觉。

这是为什么?

对此,竹村自己也无法作出解释。/p尾声

从户隐神社中的奥社边上起,是一道陡直的山崖。

西岳的登山路线其他还有两条,全都是令人望而生畏的绝壁,从险峻的岩壁底端起,便是一条几乎等于是攀岩的坡道。距离并不算长,各个要冲都设有锁链,所以危险不大,但在心理上却能够领略到真正的登山家也很少体会到的那种豪爽的感觉。

立花智弘满怀着祈祷的意愿,在曾经是修行者们寻求山的灵气而往来的石道上,一步一步地用力攀踏着,向上爬去。

他穿过人称“百间长屋”的呈悬垂状的巨岩边上,一边拉着锁链,一边攀爬着。爬到离山巅还有一步之遥的“胸突岩”时,他已经喘不过气来。

四十几年前跟随着阿泷第一次攀登户隐山时,还超过好几对登山的情侣,一路欢闹着就登到了山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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