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这么想的。”

“根据是什么?”

“首先是感觉。”

“感觉?……”

“是的,只是无意中这么觉得。”

猪户用苦笑掩饰着想要骂竹村不稳重的冲动。

“嘿!我们不谈那种感觉,我想听到有根据的判断。”

“作为我个人来说,在搜查中,最重要的,我认为是感觉……”

竹村讷讷地说道。

“要说有根据的判断,就是那些反常的凶杀方法。不!也许还是说抛尸方式,更清楚地阐明了问题的所在。因为倘若目的纯粹只是杀人,就没有必要花那些工夫,不惜冒险做出演戏一样的举动。凶手如此煞费苦心,我觉得是准对下一个牺牲者的,这次是轮到您了。”

“嗯。不过,假设会是那样吧,即便如此,我觉得那种作案方法里,总有着什么特别的含义。”

“您说得没错。我想您也许已经知道,那起事件显然是利用了鬼女红叶的传说。因此,在杀人的动机中,不管什么样,总含有与鬼女传说或户隐、鬼无里有关的怨恨,这一方面的情况,目前还不太清楚。

“在被害者中间,只知道武田喜助君旧姓‘德冈’,出生在户隐村宝光社的村落里。至于石原君夫妇——尤其是石原隆二君,没有发现任何与户隐有过接触的迹象。只是听说石原君很不喜欢户隐,这有些莫名其妙,但反过来也能够这样理解,这暗示着他与户隐有关联。

“噢!对了!在不喜欢户隐这一点上,武田喜助君也有同样的表现。明明是自己出生的故乡,说起来也很奇怪,据说那起高尔夫球场建设的筹备工作,武田君也极不愿意参加啊。实际上啊,据我查获的情报,说武田君是迷上一位女性的色相才接受了那件工作的。”

竹村说道,继续将刑警特有的目光毫不顾忌地投在对方的脸上。

猪户不耐烦地避开着他的目光,眺望着窗玻璃外的黑暗。

“竹村君,还是先谈一谈你对立花智弘先生调查到什么程度,才得出结论说他是清白的?”

“应该做的事全都已经做了……”

“这事长仓君也已经说过了,那么我问你,立花先生与户隐有关联,这事你们在调查吗?”

“当然调查过了。据说在战争中,立花先生有一时期因为养病曾居住在户隐村宝光社的村落里。”

“倘若这些事都已经查清了,难道不能认为与武田君有接触吗?何况啊,武田君被杀的那天夜里,立花先生也同样住宿在越水高原旅馆里吧。”

“那么,您的意思是说,将近四十年以前,这两个人之间发生过争执,立花先生是为了发泄那时的怨恨吗?”

“嘿!我是说,那样的情况,不是也能够考虑吗?”

“那么,对这方面的情况,您有什么线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