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我不可能有那样的线索,但是,只要确实发生了杀人事件,那样来推测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那当然。立花先生倘若是凶手,在那里寻找作案动机,这也是有可能的,但眼下我只能说,没有任何根据能够将立花先生设为嫌疑者。很抱歉,我这样回答您,您怀疑立花先生,我觉得这好像实在太牵强了。或是,您在等待能够证明那种嫌疑的根据?”

“你是说,立花先生作案是不可能的吧。但是啊,你刚才也说过,在搜查中,感觉不是很起作用吗?或者,怎么说呢,你的意思是说,警察的感觉很了不起,众议院议员之类的感觉是不足挂齿的吧?”

“哪里的话……”

竹村无奈地笑了。

“与我们这样的人相比,即便从经验上来说,您的能力远在我们之上。而且,猪户君曾经当过什么宪兵……”

猪户脸色大变,制止了竹村。

“那些事,你怎么……是吗?是在那老婆子那里打听到的吧。但是,你不会是想威胁我吧?”

“威胁?”

“嘿!现在是非常时期,正面临着国会的解散,你如果再提起那些像幽灵似的往事,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这不是很明显吗?”

“不!我没有那样的打算。”

“既然如此,那样的禁句还是不要说的好。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我在向你提出忠告。”

众议院议员与警部两人夹着餐桌对峙着。

但是,这次先将目光从对方的身上移开的,是竹村。

“我明白了。以后我注意些。”

“是啊!那就好。那么,请你尽可能地斟酌我的意思,一心地投入在搜查里。”

“那么,您是说,依然还是调查立花先生?”

“当然继续调查啊!理由暂且不谈了,我只是说,他具有足以引起警方怀疑的动机吧。你听着,武田君被杀,是在委托调查立花的身份以后吧。即便光这一点,不就有着一追到底的价值吗?像你这样对那些事一口回绝,干脆说什么也没有,光凭这些,倘若在以前,马上就这样了呀!”

猪户用手掌傲了一个砍脖子的动作。

竹村感到一阵如同嘴里嚼着砂粒似的苦涩。

“那么,我也重新静下心来,再次对立花先生进行清查。还需要对与此有关的情况进行调查。这一点,希望您谅解。”

“那当然。只要需要,请你不要顾忌,一定要穷追猛打下去……你是说,与我有关的事也……”

“我打个比方。关于石原君那幢别墅的买卖,您起着什么样的作用?这一点,我也希望能直接向您了解。”

猪户在座椅子上挺起胸,将身子靠在扶手上,朝竹村瞥了一眼,就差说出“无可救药”的话来。

“您为什么要将脖子伸在那些无用的事情上?调查的对象是谁?你不要弄错了!目标很明确——不要太顽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