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东京?是今天?”

“是的。”

“乘坐几点的列车?”

“嗯……8点零几分吧?”

“那么,是在我们的后一班列车吧。正好12点到达上野……”

“是啊!是啊!”

“那么,来不及在东京看看?”

“这……”

桂一露出狼狈的神情,“嘿嘿”地笑着。

“你们到底是目光锐利啊!不!其实我今天真正的目的是探望立花先生。刚才我说过,我的孙女是大学一年级学生,与那位老师太接近,我们担心得不得了,所以我去敲敲警钟……近来,嘿!大学里的老师也有各种各样的人啊!”

竹村忽然想起在户隐遇见的那位姑娘。

“你也许就是北信洗衣联锁店的人吧?”

惟独这次,桂一才感到非常意外。

“你们怎么知道的?”

“在户隐,我们遇见了你们店里的客货两用汽车,当时是一位年轻的女性驾驶着汽车,立花先生就坐在她的边上。”

“是啊!那肯定是我的孙女……是吗?还是与那位老师在一起吗?”

“但是,我们看不出有什么你所担心的那种感觉啊!”

“她不是那种很有心计的人。”

“对不起,你的名字?……”

竹村终于抓住了问他姓名和住址的机会。

野矢桂一,更殖市屋代

“北信洗衣联锁店是我开的公司。”

桂一稍稍挺起胸膛说道。

3

“在立花智弘的身上,没有发现值得怀疑的现象。这些话,呃,警视监先生,你的部下就只能得出如此轻松的结论吗?”

猪户弘文用指尖一边敲打着桌子上的报告,一边用焦虑的声音嘲讽道。

他说的“警视监”,就是县警本部长长仓。

猪户今天早晨从东京一进人选举区,没打招呼便直奔县警本部。面对11月份的国会解散和总选举,长仓虽然收到了选举运动已经开始的报告,但怎么也没有想到猪户从东京来到这里的第一站,会是盯上了县警,所以国会议员的贸然造访,令这位本部长措手不及。

“警视监殿下说过,将长野县警首届一指的优秀警部设为主任搜查官,所以我也深寄厚望。没有想到却只能得出一个平安无事的、不负责任的答案,凭这样的答案,善良的市民们能够得到安宁吗?”

猪户平时总是称长仓“本部长”的,现在却故意称他“警视监”,而且还在后面加上“殿下”两个字。也就是说,在猪户的眼里,长仓不是作为县警的“长”,而是作为被编入国家公务员里的一员来看待的。

“但是,搜查一课的竹村君,在我们长野县警里也是最可信赖的警部之一,新闻媒介将他称为‘名侦探’。”

“我不管他是名侦探还是什么:那些媒体不是都在报道说‘搜查没有进展’、‘早就陷入了迷宫’吗?实在太靠不住。更换干部或干脆向警视厅请求增援,怎么样?”

“那是不可能的。”

长仓的脸色变得徽微苍白,他殷勤、谦恭然而明白无误地答道。

“这个结论也是竹村君经过竭尽全力的调查以后得出的,所以只能如实向您报告,立花智弘先生还是与事件无关。”

“所以,所以呀!我是说,问题不就是在那个竹村君的身上?我说应该调查一下立花某人,这不仅仅只是血心来潮,或是醉话,我是有根有据的。

原因,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总之,我已经暗示你们了,现在却不起任何作用,我无法理解。在这起事件中,已经有两个人……不!有三个人遇害。无论如何必须防止出现第四名遇害者。正因为如此,我才提请你注意。”

“嘿!猪户君也认为,会发生第三起事件吗?”

“嗯……对了!我是害怕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但是我也……你的意思,是说其他还有人这么认为吗?”

“是的。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