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也很难回答你啊!我当刑警的时间很长,不知不觉就知道了呀!是一种感觉吧。”

“是吗?那么,即使瞒着你也没用吧?”

“不!不会没用啊!那次说谎,其实不正是为了守护华代君的名誉吗?不过啊,笠井君,现在已经没有必要说谎了。不仅如此,倘若你不对我们说实话,华代君和石原君的仇就不能报了呀!”

“这件事,我做得很对不起你们……”

阿静颇感沮丧,深深地鞠了一躬。

“现在我将实话重新告诉你们,我说7月3日晚上华代小姐……夫人没有去户隐,那是骗你们的。那天,老爷与公司里的人一起去宝冢,夫人等他们一走,便马上开车去了户隐。她临走时对我说,倘若老爷有电话打来,就说她在卫生间或正在洗澡,让老爷留下电话号码,回头她再打过去……”

“嗯……那么,华代君独自去户隐的别墅,是为了见武田喜助君吧。”

“是的……”

阿静用蚊子叫似的声音答道。

至于木下,他在一边愣愣地张大着嘴。

“武田君早就与华代君在交往了吧。”

“是的……不!你评评理看!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交往,是武田君在引诱小姐。但是,他很害怕自己的夫人,所以把小姐推给了我们老爷,而且当时就作了准备,要在户隐的别墅里幽会,一直……”

“武田君这个人,真厉害啊!”

“厉害,厉害,你说,小姐如此单纯,他欺骗了小姐,所以……”

“华代君的父母没有干涉吗?”

“她的父母对武田君的话一直是言听计从,所以……要说华代小姐的娘家——藤森君,是诹访延续了十几代人的名门,但经不起武田君的花言巧语,受他的蒙骗,公司被他把持,土地廉价被他收购,最后终于连人都拱手相送,竟然忍心向小姐下手,结果就连出嫁都不行……小姐也真是的,内心里很不情愿,却不知怎么回事,心里老等着武田君来……那个叫武田的人,真是太坏了!

“不过,武田君很要面子,听说极其害怕夫人,为了瞒过别人的目光,他想来想去,便将小姐推到石原君这里,偷偷地幽会。这就是他的诡计呀!如此一来,今年春天,小姐提出要在户隐购置别墅,老爷怎么也不同意,说他不喜欢将别墅购置在户隐……总之,当时很勉强的。所以你说,肯定是武田君使的花招呀!”

听着笠井静的话,竹村心里多了一个心眼,心想武田喜助这个人当然是怙恶不悛用心险恶,但看来此话也不能全信。遭到武田如此的算计,藤森家也应该有着相应的弱点。何况,这事本身就是名门没落的典型事例。

但是,尽管如此,武田喜助的年龄可以做华代的父亲,而且怎么看,武田喜助也没有魅力可言,然而“清纯”的华代在结婚以后仍然不能割断与武田喜助的关系。由此可见,女人与男人成奸以后往往不能自拔。

竹村感到一阵苦涩。

“那么,华代君回到家里是4日早晨吧?”

“是的。不过,说是早晨,也已经快到中午了。那天是星期日,而且长野那边下着很大的雨,大概道路很拥挤吧,说从户隐回来时,花了很长时间。”

于是,这说明华代在4日清晨一早就离开了户隐。

“从那以后吧,到7日这一段时间里,华代君有没有离开过家里,离开的时间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