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代克轻笑了一声。"这个律师和那个警探一样愚蠢。"他低声地对我批评道,"两个人好像一点都不知道那袋头发的重要性何在。"

"那你知道那个袋子了?"我吃惊地问道。

"不知道,我以为是发刷。"我讶异地望着我这位同事,正准备开口请他解释这不知所云的回答,他却竖起一根手指,转回头去听着。

"很好,霍维茨先生,"验尸官说,"我会记下你的抗议,不过我要让这位警探继续作证。"

律师坐了下来,而警探继续他的证言。"我检查和比较过这两个头发的样本,以我个人的意见,认为这两者是来自同一个人。我在那个房间里另外还发现有少量的细砂撒在枕头上,死者头部的四周。"

"细砂!"验尸官惊叫道,"在一位女士的枕头上找到这种东西,可够奇怪的吧?"

"我想这很容易解释。"警探回答道,"洗手槽里满是血水,显示凶手--不管是男是女--在那里洗了手,很可能也洗了刀子。洗手台上有一块磨砂皂,我想凶手用磨砂皂洗了手,擦干手的时候站在床头,结果砂子落在了枕头上。"

"很简单,可是非常聪明的解择。"验尸官表示赞许,陪审团的人都彼此钦佩地点着头。

"我到了被告米丽安·戈德斯坦的房间里,发现那里有一把刻模工用的刀子,可是这把刀比一般的要大得多。上面有些血渍,被告解释说是她几天前割到了手指。她承认那把刀是她的。"

警探的证词到此结束,他正准备回去坐下,被告的律师站了起来。

"我想向证人请教一两个问题,"他说,验尸官点头同意之后,他继续说道,"被告遭到逮捕之后,有没有检查过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