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没有,"警探回答道,"至少,就我所知是没有。"

律师把他的回答记下,然后问道,"至于那些细砂,你在洗手槽底有没有发现呢?"

警佐的脸红了起来。"我没有检查洗手槽。"他回答道。

"有谁检查过吗?"

"我想没有吧。"

"谢谢你。"霍维茨先生坐了下来,即使在陪审团不赞同的喃喃语声中,还是听得到他鹅毛笔得意的书写声。

"各位,现在我们要听几位医生的证词了,"验户官说,"我们先由警方的医师开始。"

在戴维森医师宣过誓之后,他继续说道,"我相信在凶案发现后不久你就看到了死者,然后检查了尸体吧?"

"是的。我发现死者躺在床上、显然床上一点儿也不乱,她死亡大约有十小时左右,四肢已完全僵硬,但躯体还不到那个程度。死因是喉部有一道极深的伤口,将所有的组织都切断,一直到颈椎,是死者平躺时以利刃一刀造成的。明显是他杀,绝无可能是由死者自残造成。凶器应是单刃刀,由左向右割划。凶手站在床头放置的箱子和垫子上,俯身挥刀。凶手可能身材很矮,很壮,惯用右手。无挣扎迹象,而由伤口判断,本人认为是立即毙命。死者左手中有一小撮女性的红色头发,己和被告的头发做过比较,认为那就是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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