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像乍看上去那么单纯,"他说道,"你怎么说呢?哈特?"

他把放大镜递给他以前的学生,对方正要接过来时,房门开了,三个人走了进来。一个是探长,第二个看来是便衣警探,第三个则显然是当地警方的医生。

"你的朋友吗,哈特?"警方的医师不悦地打量着我们问道。桑代克简单地说明了我们在场的原因,那新来的人反驳道,"哎,先生,你在这里的'正式地位'由探长来决定。我的助理无权请外人进来。你不用等了,哈特。"

他说完就开始检查,而桑代克把他原先放在尸体身下的体温计抽出来,记下读数。不过那位探长却没有行使那位医师所暗示的职权,因为专家有专家的用处。

"先生,你认为她死了有多久了?"他殷勤地问道。

"大约十个小时。"桑代克回答道。

探长和那便衣警探不约而同地看了下表,"那就是半夜两点钟了,"巡官说,"那是什么呢?先生。"

医师指着死者手里的那束头发。

"哎呀!"探长叫道,"是女人啊?她想必是个狠角色。警佐,看来是很好办的案子呢。"

"是呀,"便衣警探说."这也说明了为什么床头有个上面放了垫子的箱子,她得站在上面才够得到。看来她不可能很高。"

"倒是蛮强壮的,"探长说,"她差点就把这可怜小姐的头给割掉了。"

他绕回床头,弯下腰去,细看那道张开的伤口。突然之间,他开始伸手在枕头上摸过去,然后把手指搓在一起。

"哎,"他叫道,"枕头上有砂子--细砂!哎,这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医师和便衣警探都过去证实这个发现,急切地讨论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你注意到这个了吗?先生?"探长向桑代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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