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群人里的最后一个吗?"探长问道,门房绷着脸点了点头。探长又问道,"你是不是还能认出那个意大利人交给你的那封信呢?"

"应该可以的。"门房很神气地回答道。探长匆忙地走出了房间,一分钟之后,手里拿着一个信夹走了回来。

"这个在他胸前的口袋里,"他说着把那个鼓鼓的皮夹子放在桌上,拉过一把椅子来,"呃,里面有三封信捆在一起。啊!应该是这封吧。"他解开丝带,拿出一个上面以拙劣字迹写着自'致:哈特里奇老爷'的肮脏信封。"这是不是那个意大利人交给你的那封信?"

门房很仔细地看了看。"没错,"他说,"就是这封信。"

探长将信纸由信封中抽了出来,打开之后,他的眉毛挑了起来。"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博士。"

他说着把信递给了桑代克。桑代克默不做声地看了一阵,然后他拿着信走到窗前,从口袋里掏出放大镜,仔细地检查那张信纸,先用倍数小的镜片看过,然后改用高倍数的放大镜细看。

"我以为你用肉眼就能看见了的,"探长对我很狡猾地一笑,"字写得很大嘛。"

"不错,"桑代克回答道,"很有意思的东西。你怎么看,马奇蒙先生?"

那位律师把信接了过来,我站在他后面看着。那的确是件很奇怪的东西,用红墨水写在一张最普通的便条纸上,字迹和信封上一样拙劣:"给你六天时间做你该做的事,看到上面的记号,就知道如果做不到会有什么后果。"所谓上面的记号是一个带骷髅头和两根交叉的骨头,清楚地画在信纸上端,可是绘画技巧很差。

"这个,"马奇蒙先生说着把那封信递给柯蒂斯先生,"就说明了他昨天写的那封信是什么意思了。我想,那封信你带着吧?"

"带了,"柯蒂斯先生说,"在这里。"他由口袋里取出一封信来,大声念道,"好的,你要来就来吧,虽然来得不是时候。你那充满威胁意味的信让我觉得很有意思。值得到全盛时期的赛德勒韦尔斯剧院(伦敦著名的表演场所,始建于1683年,曾在原址七度改造,未曾更名,现以舞蹈表演为主)去演出。艾尔弗雷德·哈特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