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昨天晚上有谁到这里来过吗?"门房畏畏缩缩地走进来时,桑代克问道。

"进出这栋房子的人很多。"门房回答道,"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到这一家。我看到柯蒂斯小姐九点左右来过。"

"我女儿!"柯蒂斯先生吃了一惊,"我倒不知道这件事。"

"她大概是九点半离开的。"门房说。

"你知道她是为什么事来的吗?"探长问道。

"我可以猜想得到。'柯蒂斯先生答道。

"那就不要说,"马奇蒙先生插嘴道,"任何问题都不要回答。"

"你盯得真紧,马奇蒙先生,"探长说,"我们并没有怀疑那位年轻的小姐。比如,我们就没问她是不是左撇子。"

他说这话时特意看了柯蒂斯先生一眼,我注意到我们的当事人突然变得脸色死白,而那位探长很快地转开眼光,好像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个变化。

"再把那些意大利人的事说给我们听听,"他对门房说,"他们之中最先来的那个是什么时候来的?"

"大慨是一个星期以前。"门房回答道,"他是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人,好像是个街上拉手风琴卖艺的,他带了封信来给我的房客。那个信封很脏,上面写的是'致:布拉克豪斯大厦,哈特里奇老爷',字写得很难看。那个人把信交给我,要我转给哈特里奇先生,然后就走了。我把信拿过去放在他的信箱里。"

"后来呢?"

"哎,就在第二天,有个老意大利婆娘--架子上放着一笼鸟来看相算命的女人--过来坐在大门外面。不久之后,我把她请走。可是,天哪!她不到十分钟又回来,连鸟带人一起来,我又把她赶走--我不停地赶她,她就不停地回来,最后把我搞得筋疲力尽。"

"好像你从那之后就更加警醒了吧?"探长咧嘴笑道,一面还朝门房那扇很显眼的凸肚窗看了一眼。

"也许是吧,"门房骄傲地回答道,"呃,第二天来的是个卖冰激凌的人--他呀,就是那种没出息的人。守在外面,就像是粘在人行道上了似的,不停地请跑腿的小厮试吃,我要让他走开,他就叫我别妨碍他做生意。做生意,才怪哩!哎,那些男孩子倒都盯上了,一个接一个地用舌头舔杯子底,我简直要气炸了,而且他还这样整了我一整天。然后,再过了一天来的是个玩手风琴的,还带了只肮脏的猴子。他最讨厌了,而且亵读神灵。那个家伙,一直把赞美诗和滑稽的小调混在一起,像《万古磐石》、《比尔贝里快回家》和《圣母悼歌》、《翻墙去采花》夹杂着演奏。只要我去赶他,那只浑蛋的小猴子就会来咬我的腿。然后那个人就会咧开嘴笑着,开始演奏《坐看云飘过》。我告诉你,那可真叫人恶心。"他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探长很欣赏地做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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