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指纹,"柏杰失望地说,"他想必是戴了手套。可是上面刻的字却是很好的线索。"

他一面说,一面指着匕首的金属护手,上面用拙劣的字迹刻着"traditore"。

"这是意大利文的'叛徒',"探长继续说道,"我从门房那里打听来的消息正符合这个说法。我们等下把他找来,你要听听这件事。"

"现在呢,"桑代克说,"因为陈尸的位置在开调查庭时可能会很重要,我先拍一两张照片,再接比例画一张简图。你说,都没有任何东西被移动过吗?是谁把窗于打开的?"

"我们进来的时候,窗子就已经是开着的。"马奇蒙先生说,"你记得吧,昨天晚上很热,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动过。"

桑代克从他的手提包里取出一架折叠式照相机,一个伸缩自如的三脚架,还有一把测量用的盘尺,一把黄杨木的比例尺,以及一本素描簿。他把照相机放在屋角,拍了一张包括尸体在内的室内全景。然后他走到门口,拍了第二张照片。

"杰维斯,能不能请你站到钟前面,"他说,"伸起手来好像要上发条的样子?谢谢。请不要动,让我拍一张照片。"

我就以谋杀案发生时死者所站的姿势等着照片拍好,然后,在我走开之前,桑代克先用粉笔把我两脚所站的位置标画出来。接着他把三脚架放在粉笔标注的地方,由那个位置再拍了两张照片,最后又拍了尸体的照片。照片拍完了之后,他接着以高超的技巧很快地在素描簿上画下这个房间的平面图,标出所有对象的准确位置,用的是四分之一英寸比一英尺的比例--对这项工作,那位探长却有点不耐烦。

"你真不嫌麻烦,博士,"他评论道,"也不怕浪费时间。"他刻意地看了下表。

"不错,"桑代克说着把他画好的草图由簿子里撕了下来,"我会尽量收集和案件有关的所有事实。之后也许会发现毫无价值,也许结果非常重要,但事先谁也不知道,所以我全部加以收集。现在,我想是埃杰顿大夫到了。"

那位警方的医生非常恭敬地向桑代克致意之后,马上对尸体进行检查。我的同事将体温计抽出来,记下读数,将体温计交给埃杰顿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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