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们已经动手了。"一名警员轻声说。他用灯笼照着我们客厅外的门,撬开的痕迹清晰可见。警佐严肃地点了点头,关照警员守在原地,率先走上楼去。

我们上楼时还听到上面继续传来微弱的声音,到了二楼的楼梯口,我们看到一个人迅速但不显匆忙地从三楼下来。那个人正是巴顿先生,我不得不佩服他在经过那两位便衣警探时脸上表情的镇定,但他突然看见了桑代克,脸上镇定的神色陡然消失。他大惊失色地瞪大了眼睛,像吓呆了似地停下来,然后冲了过去,狂奔下楼。不一会儿,一声闷哼和一阵扭打的声音传来,让我们知道他受到了拦阻。再往上走,我们又碰到了两个人,这回他们跑得更快,更加慌张,想要推开我们逃走,可是那位警佐挡住了路。

"哎呀!"他叫道,"这可不是英亚吉,还有这可不是汤姆·哈瑞斯吗?"

"没事,警佐。"莫亚吉可怜巴巴地说着,努力想挣脱警佐的掌握,"我们走错了地方,如此而己。"

警佐宽容地笑了笑。"我知道,"他回答道,"可你老是走错地方,莫亚吉,现在你得跟我到你该去的地方了。"他把手伸进他抓到的犯人大衣里,很敏捷地掏出一把很大的折叠式铁撬,这下这个小愉不再表示抗议了。等我们回到一楼时,我们发现巴顿先生正苦着一张脸等着我们,一只手被铐在一名警员手上,而波顿正一脸不以为然地望着他。

"我今晚不打扰你了,医师。"警佐带着他那一小队属下和俘虏说。

"明早再来找你,晚安,先生。"

那一行人下楼出门,我们和安斯蒂一起回我们家去再抽一斗烟。

"那个叫巴顿的是个能手,"桑代克说,"很机智,擅长花言巧语和随机应变,可是不该老跟些笨蛋在一起。我不知道警方是不是能了解这件小事的重要性。"

"要是能明白的话,那他们可比我聪明多了。"我说。

"当然啦,"安斯蒂插嘴道,他就喜欢这么"无礼"地对前辈说话,"因为根本就没什么聪明才智的问题。这只是桑代克在吹牛,他自己其实也如坠五里雾中呢。"

不管究竟如何,警方对这件事实在大感困惑,因为第二天早上,我们接待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苏格兰场的米勒局长。

"这件事太奇怪了,"他开门见山地说,"我是说,这件闯空门的案子,他们为什么要闯到你家来,而且还就在教堂这里?你这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吧?比如,没有他们所谓的'好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