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显然是对的,因为第二头牛对两只角上挨的那很响的一记敲打,和第一头牛一样漠然以对。桑代克走向第三头牛的时候,我不自觉地挨近去看;我注意到在手杖敲到牛角的时候,那头牛显然很紧张地往后退,而再打一下的时候,它就明显地变得不安起来。

"它看起来很不喜欢这样,"老饭说,"就好像一一哎哟,这可奇怪了!"

桑代克刚把他的手杖靠在左边的牛角上,那头牛立刻痛得往后退,一面摇着头,发出呻吟。可是没有空间让它退到别人够不到的地方,因此桑代克朝里俯过身去,仔细察看那支敏感的牛角。他非常认真而专注地加以检查,而那位屠夫老板显然很着急地在一旁看着。

"我希望你不会认为这头牛有什么问题。"他说。

"没有进一步的检查之前,我也说不上来。"桑代克回答道,"可能只是这支牛角受到感染,要是你能从贴近头部的地方把这支角锯下来,送到旅馆去给我的话,我就可以在检查之后再告诉你,还有,为了怕有什么错误,我会先做个记号,再包起来,以免在屠宰场里再伤到。"

他打开纸包,拿出个贴有"牛胆计"标签的广口瓶,一张有胶木(一种类似橡胶的热塑性物质)胶的纸,一卷绷带,还有一段封蜡。他把瓶子交给费尔顿先生,再用有胶的纸和绷带把牛角的末梢包了起来,再用封蜡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