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同意道,"就像庚斯博罗(托马斯·庚斯佛罗tomasgainsborough,1927-1788,英国肖像画家)那张《德文郡公爵夫人像》里的一样。"

"一点儿也不错。"他把一些亮片摇落在手心,把帽子挂回钉子上,再将那些小圆盘属片放进一个信封,在信封上写下"帽子上的"之后,便放进口袋里。然后他走到长台子前,很恭敬,甚至很温柔地将罩布拉开,露出那位女性死者的脸部。那是一张很好看的脸,白得像大理石,表情宁静而安详,双眼半睁,脸的周围是黄铜似的金发。但是这样的美貌却被一道伤口破坏了。那道半是割伤,半是淤青的伤痕在右颊上从眼角直划到下巴。

"很漂亮的女孩子,"桑代克说道,"一个黑头发的金发女郎。用可怕的染发剂把自己搞成这样真是不该。"他把她的头发从前额往后撩开,继续说道,"上次用那种东西应该是十天前发根部分看得到大约四分之一英寸的黑头发。你认为脸颊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看起来好像是倒下去的时候碰到什么尖锐的东西,不过头等车厢的坐椅都是包着垫子的,我看不出她会撞上什么。"

"不错,现在我们来看看其他的伤口,你能不能记录下来?"他把笔记本交给我,他一面说我一面记,"头部有一个重击造成的圆洞,在左耳后上方一英寸处,直径一又十六分之七英寸,颅骨有星状裂痕;内膜贯穿,深入脑内;头壳的裂伤向前延伸到左眼窝边;伤口边缘有薄纱的碎片和亮片。目前这样就可以了,如果我们需要的话,莫顿医师会给我们更详细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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