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伤口是唯一的外伤吗?"

"不是,右颊还有一条长长的割伤或者说淤育--警方的医生说是挫伤,认为是由某种沉重的钝器所造成的。我没有听说有别的伤口或淤青。"

"昨天有谁在辛格豪斯上火车吗?"

"由哈伯瑞开出之后就没人上车了。"

桑代克默不作声地想着这些证词,陷入沉思,一直到火车开出辛格豪斯站后才抬起头来。

"凶案就是在这一带发生的,"斯托普福德先生说,"至少,是在这里到渥德豪斯之间。"

桑代克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全神贯注地看着车窗外的一切。"我注意到,"他开口说道,"在铁轨中间散落了些碎片,而且有些轨座模(一种铁道铺轨用的钢铁材料,用于夹住轨座上的钢轨)看起来很新。最近有铁路工人在做工吗?"

"有啊,"斯托普福德回答道,"我相信他们正在铁路沿线呢--至少我昨天看见有一群工人在渥德豪斯附近做工,据悦还烧掉了一个稻草堆。我来的时候还看到那里在冒烟。"

"真的。中间那条线,我想算是一条侧线吧?"

"是的,他们把货车和空车厢部转到这条侧线上。那边就是烧剩下的稻草堆--你看,还在冒烟呢。"

桑代克茫然地望着那黑黑的灰烬,然后一节空的运牛车厢挡住了他的视线。这节车厢后面连着一串货车,接下来是一列客车车厢,其中的一节车厢--头等车厢--封了起来。火车现在突然慢了下来,几分钟之后,我们就进了渥德豪斯站。

显然关于桑代克要来的消息已经先我们而至,因为所有的人--两名搬运工、一名督察员还有火车站的站长--全都满怀期待地等在月台上,站长更是走上前来,不顾他的身份,帮我们搬运行李。

"你想我可以去看看那节车厢吗?"桑代克向那位律师问道。

"里面不行,先生,"站长在听了要求之后说道,"警方封锁了。你得问过那位警探。"

"哦,我想我可以看看外面吧?"桑代克说,站长立刻表示同意,还要陪我们去。

"那里还有其他的头等车厢吗。"桑代克问道。

"没有了,先生,只有一节头等车厢,而死者是里面唯一的乘客,这件事真把我们搞得一团混乱。"他继续说着,和我们起顺着铁路走过去,"火车进站的时候,我正站在月台上,铁道那头有堆稻草起了火,而且火势还很大:我当时正说着我们该把中间那条侧线上的运牛车移开,因为,你知道,先生,烟和火星给风刮得往这边来,我觉得会吓着那些可怜的畜生,费尔顿先生可不喜欢他的牛群受惊吓,说是会毁了牛的肉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