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的事,"我说着把报纸还给他,"可是这段报道并没有给我们多少信息。"

"的确不多,"桑代克表示同意,"可是还有些东西值得我们考虑。头骨被锐器刺穿--也就是说,假定那不是子弹造成的。呃,什么样的东西会造成这样的伤口呢?在封闭的车厢里,这种锐器是怎么使用的?又是什么样的人会有这样的器具呢?这些都是值得考虑的基本问题,我把它们交给你,还有可能的动机--包括抢劫--以及除了谋杀之外还有什么状况能造成这种伤口。"

"要找合适的凶器,选择性并不大。"我说。

"非常有限,而且绝大部分,比如泥水匠的镐,或是地质学家的槌子,都和某种特定的职业有关。你带着笔记本吗?"

我正好带着,听到这暗示之后,我把笔记本拿了出来,默默地继续推测,而我的同伴也把他的笔记本放在膝盖上,两眼凝视着窗外,就这样一直思索着,偶尔在本子上记点东西,一直到火车缓缓驶进哈伯瑞车站,我们得在这里换乘支线列车。

下车的时候,我看到一位衣着整齐的男士从月台另一头匆匆赶过来,着急地看着少数几个在这站下车的旅客面孔,不久就发现了我们。他很快地赶上前,来回看着我们两个人,问道:"桑代克博士吗?"

"我是。"我的同事回答道,"而你呢,我想是爱德华·斯托普福德先生吧?"

那位律师鞠躬行礼,"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他相当激动地说,"我看到你有今天的报纸。真是件吓人的事。在这里找到你,我真是完全放心了。我差点误了火车,就怕错过了你们。"

"听说逮捕到了嫌疑犯。"桑代克说。

"是的--是我弟弟,事情相当糟糕。往月台那边走吧,我们的车还有一刻钟才开。"

我们把行李箱和桑代克旅行带的工具箱放进空空的头等车厢里,然后一起漫步走向空旷的月台另一边,律师走在我们二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