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的确说得对,"桑代克说,"可是请你告诉我,你觉得可能有任何人从那边车门上下火车,而不让别人看到他吗?比如,可能有一个人在这一站从那边车门进到车厢,当火车减速进入下一站时下车,而不被任何人看见吗?"

"不会吧,"站长回答道,"不过,我也不会说绝无可能。"

"谢谢你。哦,另外还有个问题,我看到有一批工人在铁道上做工。嗯,这些工人是这个区的吗?"

"不是的,博士,他们是外地人,全部都是,而且很多都还很粗野。不过我觉得他们都不是坏人。要是你怀疑他们之中有哪个牵扯上这件--"

"我没有,"桑代克布些唐突地插嘴道,"我什么人也没怀疑,可是我希望从一开始就知道所有和这案子有关的证据。"

"那是自然,博士。"那位局促不安的站长回答道。我们默默地继续往前走。

"对了,你记不记得,"我们走近那节空车厢时,桑代克问道,"发现尸体的时候,车厢那边的门有没有关上锁好呢?"

"门是关着的,博士,可是没有锁上。怎么了,你以为--"

"没事,没事。封锁的就是这节车厢了?"不等对方回答,桑代克就开始查看那节车厢,而我很有礼貌地拦住我们那两位同伴,免得挡了他的光,因为他们正打算挤过去。另外一边车门的踏脚特别引起了他的注意,等他把那节致命车厢的另外边仔细看过之后,又慢慢地从这头走到那头,两眼离车身不过几英寸的距离,好像在搜寻什么似的。

他在靠近车厢末端的地方停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然后用舔湿了的指尖由踏脚版上捡起一些很微细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纸上,再把纸折起来,夹进口袋中的笔记本里。接下来,他踩上踏脚板,由窗口窥视那节封锁的车厢之后,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吹药器,或者叫指纹显示器,将一阵淡如轻烟的粉末吹在中间车窗的边缘上,将注意力集中在显出的一些不规则斑点上,甚至还用一把小尺子测量了窗子侧框上的一个痕印。最后,他走下踏脚板,再仔细地看过这一边的踏脚板之后,宣布说他已经查完了。我们顺着铁道往回走的路上,遇到一个工人,那人好像正在仔细察看轨座模和枕木。

"那个人,我猜是个铁路工人吧?"桑代克向站长问道。

"是的,是那帮人的工头。"对方回答道。

"我先停一下,跟他说两句话,请你们慢慢往前走。"然后我的同事轻快地转身追上了那个男人,和他谈了几分钟。

"我想我看到那位警探站在月台上。"我们走近车站时,桑代克说。

"对,就是他。"我们的向导说,"我想他是要来看看你在找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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