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一点儿也不是。工作太辛苦了,我们那里只有一个外国人,而且他也不是外国劳工,他是日本人。"

"日本人!"桑代克叫道,"真的!哎,不知道会不会碰巧是我们的老朋友小贞--你还记得小贞吧?"他转身问我。

"不是的,先生,那个人叫二岛。工厂里原本还有个日本人,姓伊东,是二岛的好朋友,可是他离职了。"

"啊!两个人我都不认识。对了,这附近不是有一个出租马车的地方吗?"

"在南津街有个马车行,里面有几辆货车和一两部马车,那个叫伊东的家伙就在那里工作,照料马,有时驾驶货车。日本人干那种事还真怪。"

"的确。"桑代克谢过那个人提供的信息,然后我们继续朝南津街走去。这个时候马车行几乎是空的,只有一辆又旧又难看的四轮马车和一辆很破的双轮马车。

"这块地后面的老房子都很特别,"桑代克说者走了进去,"这种木头山形墙可是很有意思的老东西了。"他指着一栋房子,那里有个男人从窗子里怀疑地望着我们。

"你干什么?老兄?"那个人粗鲁地问道。

"我们只是来看看这些特别的老房子,"桑代克回答道,一面走向那辆小马车后面,一面打开笔记本,好像要画个草阁。

"呃,你们在外面也可以看呀。"那个男人说。

"没错,"桑代克很客气地说,"可是不那么清楚,你知道。"

就在这时候,那本笔记本从他手里滑落,好儿张纸散落在小马车底下的地上,窗子里的那个男人开心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