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助手把脚套进打气筒的脚踏,用力地踩着把手,而桑代克则把玻璃嘴缓缓地贴着卷起的帽檐下方移动。玻璃嘴所过之处,那些白粉就像变魔术似的消失了,毡帽变得干净漆黑,同时玻璃的接收器里则充满了臼色的扮尘。

"我们把另外一边留给警方。"桑代克说。等波顿停下幸之后,他把接收器取下,放在一张纸上.用铅笔写下"外侧",然后用一个小玻璃钟形罩盖住。一个新的接收器又装上了,这回玻璃嘴经过帽子里面的丝质衬里,然后再经过一边皮衬内侧;这次接收器里的粉末大部分是常见的灰色,还有绒毛状的东西,又多了两根头发。

"现在,"等第二个接收器也卸下来放在一边之后,桑代克说,"我们要给帽子里沿做个模子,一定得用最快的方法,没有时间做纸模了,这个头形实在是再特别不过。"他说着伸手下去,由一根钉子上取下一把很大的测径器(用于测量内径、外径、厚度等的双脚测规)量了一下帽子的内侧,"六又十分之九英寸长,六又十分之六英寸宽,这样算下来"--他在一张纸片上很快地计算了一下--"我们得到一个特别高的颅指数:九十五点六。"

波顿拿着那顶帽子,在里面贴上一圈湿的薄纸,调了一钵熟石膏,很灵巧地把那浓稠的液体平均地倒在湿纸上。在石膏很快地凝固之后,再加上第二和第三层,最后形成一个结实的石膏环,厚约一英寸,在相于内侧形成一个很完美的模子。几分钟不到,石膏微微收缩,模子脱落下来,被放在一块木板上风干。

我们做得还不够快,因为就在波顿把模子取下来的时候,我转接到实验室里的电铃响了,表示有访客来到。我走下去发现有位警佐正在等着,他带来米勒局长的一封信,要求马上把那顶帽子转交给警方。

"下面要做的事,"在警佐带着那个硬纸盒走了之后,桑代克说,"就是要量一量那些头发的粗细,做一根头发的横切面,还要检验那些粉尘。做横切面的事交给波顿,因为时间宝贵。波顿,你最好用胶把头发固定,粘在显微镜用的薄片切片机上,注意切片时要用正确的角度一一同时,我们要用显徽镜检验。"

度量头发粗细的结果是一百三十五分之一英寸,直径大得惊人一一大约是一般人头发的两倍粗,不过那毫无疑问的是人的头发。至于那种白色粉尘,却成了连桑代克也无法解决的难题。使用试剂化验出是一种碳酸钙,但来源依然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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