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坐在我们的早餐桌上,就像回到从前那些非常快乐的日子,杰维斯医师。"汉肖太太带着友善的微笑,一边向我说着这些客气话,一边把我的茶杯递给我。

我微一鞠躬,"一个利他主义者最快乐的事,"我回答道,"就是关注别人的幸福。"

哈定太太笑起来,"谢谢你,"她说,"我看你一点儿也没变,还像以前一样文雅,一样一一我该说是油嘴滑舌吧?"

"不行,千万别这么说!"我用有点紧张的语气叫了起来。

"那我就不说了。可是桑代克博士对你这次走回头路的事怎么说呢?他怎么看待你从法医学又退回到一般的医疗看诊呢?"

"桑代克呀,"我说。"对付么大灾大祸都无动于衷,对于'法医学家的败退'不仅淡然以对,而且还很鼓励你所谓的'回头路'。他认为研究如何将法医学应用在一般的医疗看诊上,对我大有用处。"

"听起来似乎不太好--我是说,对病人来讲。"哈定小姐说道。

"非常不好,"她的婶婶说,"极端的冷血。桑代克博士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对他很好奇,比如,他真的是个人吗?"

"他从头到脚都是人。"我回答道,"据我所知,鉴定是否为人类的实验项目,像行走时身子直立,拇指尖的相关位置......"

"我说的不是这个,"哈定太太插嘴道,"我是说在一些重要的事情上......"

"我认为那些事都很重要,"我反驳道,"想想看,哈定太太,要是看到我那位博学的同事戴着假发,穿上袍子,却不是直立着往法庭走去的话,会有什么结果?那会闹出大新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