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回答道,然后厚着脸皮加上一句,"你打算在那上面做什么?"

"准备辩护的事。"他回答道,"现在我已经听到所有控方要说的话,可以顺势前进了。"

这话说得够暧昧的,可是我安慰自己说,再过几天,我就能和世界上其他的人一样,知道他那些神秘行为的结果了。因为巡回裁判的庭期将至,他们准备把案子尽快通过治安法庭,以便及时成案交巡回法庭审理。德拉佩当然已经在治安法官前起诉收押,预计调查庭举行过的五天后,就要由地方治安官开庭审理。

这五天里所发生的事情使我充满了好奇。首先,刑事局派了个警探来,由那位警佐陪着,在这一带巡查了一番。然后,负责起诉的检察官巴什菲尔德先生到了,住进了"猫与山鸡旅舍"。可是最意外的访客是桑代克的实验室助手波顿,有天晚上带着一口大箱子和一张水手用的吊床来,宣称要住进阁楼里。

至于桑代亮本人的行动更是让人猜不透。他不时神秘地出现在阁楼的窗口,通常穿着让人怀疑是睡衣的衣服。我有时看到他拿着一张底片迎光细看有时则在操作洗印相片的器材;有一次我看到他拿着一把小刷子和一个大陶罐;我当时失望地转身走开,差点儿和那个警探撞了个满怀。

"我听说桑代克博士住在你这里。"那位警探说着,紧盯着我那同事有意出现在窗口的背部。

"是的。"我回答道,"那就是他暂住的地方。"

"我猜他就是在那里摘他那些鬼东西吧?"那位警官说道。

"他在那里做各种实验。"我很神气地纠正道。

"我就是那个意思,"警探说,就在这时候,桑代克转身打开了窗子,我们的客人就开始上楼。

"我只是来问问是不是能和你谈谈,医师。"警探说着,走到了门口。

"当然可以,"桑代克爽快地答应道,"劳驾你下楼去和杰维斯医师一起等着,我五分钟就到。"

那位警官咧嘴笑着走下楼来,我觉得我听到他喃喃地说"成了!"可是这也许只是我的错觉。反正,桑代克出来了,他和那位警官一起进了矮树丛。到底那个警探有什么事,或者他是不是真有什么事,我始终都不知道:不过这件事似乎提示了我波顿为什么会带着水手吊床出现。提到波顿,又让我想起大约在那时候,这个通常很沉着冷静的小个子在习惯上有了很特别的改变,他脱下了平常穿得像教士似的衣服,换上有点像海员的服装,每天早上走向马斯顿港,我在那里不止一次地看到他靠在港口的一根柱子上,或是在海边小酒店外面,和各式各样跑船的人热切而友好地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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