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庭前天的下午,我们有两位访客。其中之一是一位戴着眼镜的灰发男子,我并不认得,虽然我确定曾经听过他的名字,柯普南,却不知为什么想不起来。另外一位是安斯蒂,那位通常在上法院的案子里和桑代克一起工作的律师。不过,这两人我都没怎么见到面,因为他们几乎马上就进了阁楼,除了吃饭的短短时间外,那天都一直留在屋子里,我相信还一直忙到深夜。桑代克要求我不要向任何人提到他这两位访客的名字,同时也为他的秘密行为而致歉。

"可是你是个医师,杰维斯。"他最后说道,"你知道业务机密是怎么回事,而且你也了解我们完全清楚控方能做些什么,而他们连我们的辩护方向都一无所知,这对我们来说是多么有利。"

我向他保证说我完全了解他的立场,听了我这话,他显然很放心地又回到他们的会议室里。

第二天开始的庭讯,我从头到尾都在场。不需要描述其中的细节,控方的证词当然主要还是重复调查庭的那些,不过,巴什菲尔德先生的开场白倒要记一下,因为那段话很清楚地将控方对嫌疑犯的指控做了汇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