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你不能逼人太甚啊!"埃尔顿说道,"多给我点时间。你知道,我也是在尽力啊!我尽可能地挣每分钱,而且也定时缴纳保险费。再过一两个礼拜,我就可以领到这份工作的钱,那时候我就可以把欠你的钱还清了。"

戈登并没有立刻作答、两人慢慢地往东边走去。这两人真是个奇怪的组合,一个很有钱、很得意,穿着过于时髦;另一个脸色苍白、神情沮丧,衣服清洁但已经破旧,靴子上面还有补丁,头戴着一顶帽檐磨得发亮的帽子,是一副挣扎在贫困中的正派人摸样。

两人通过码头,正要往防波堤走去的时候,戈登先开了口:"我们不要走这段该死的潮湿小路吧,"他边低头看着自己那双时髦光亮的靴子边问道,"走海滩的沙地如何?"

"从这里到弗尼斯之间的沙滩走起来很舒服,"埃尔顿说,"而且可能比这走道还干燥些。"

"那么我们就走下去吧!"戈登说。

于是两人从防波堤斜坡走下沙滩。潮水退去后的海滩一片平坦,而且就像铺上一层柏油般坚实,走起来愉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