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彭伯利全身动弹不得,非常不舒服。他一动也不敢动,甚至不太敢呼吸,因为那两名女子就在树下。他从树上往下看,一片灯光从贝斯福德方向沿着马路快速往这里移动着。不久,这些灯光被树干遮住,再过一会儿,传来阵阵车轮的呼呼声,树干也被照亮了,原来是另一批人马提着灯抵达现场。他们骑了三辆脚踏车,分别是汉福德、警探以及一位警官。当他们走过去时,将军也正骑着马回到林荫路上,马蹄声响有如雷鸣。

将军勒住马匹,问道:"艾利斯和你一起来了吗?"

"先生,没有。"对方回答,"我们动身赶来时,他还没从索普村回来,今晚他迟了许多。"

"你有没有叫医生?"

警探把脚踏车停靠在橡树旁,说道:"有的,先生。我已经通知希尔斯医生了。"

彭伯利低低地伏着身子,甚至闻得到提灯所发出的臭味。

警探撞着又问:"普拉特死了吗?"

"好像是死了。"欧格尔曼回答,"不过还是留待医生判断比较好。凶刀就在这里,我们没有碰过它。现在我去把警犬带来。"

"好啊!就这么办。"警探说,"凶手跑不远的。"欧格尔曼又策马上路,警探则满意地搓着双手。

不到一分钟,黑暗中便传来低沉的狗吠声,然后是碎石子路上的脚步声。接着,灯光下出现三只样貌凶恶、四肢灵活但体型瘦削的猎犬,还有两名摇摇晃晃小跑步的男子。

"嘿,警探!"将军喊道,"你牵一只,我牵另外两只。"

警探跑向前来,抓住一只警犬的皮带,将军则将警犬带到地上那把刀子面前。彭伯利小心翼翼地抱着树干偷看,以一种仿佛和自己毫不相干的好奇心,望着那只大猎犬。他注意看着那只警犬如何弯下身狐疑地嗅着那把刀,然后再高高抬起头颅,皱起前额,露出忧郁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