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屋顶后,再要从固定在舞厅外墙上一道十二英尺高的直立小铁梯爬到主屋正中心的顶端,就变得很容易了----至少看起来很容易。这十二英尺的高度,从下方看起来很矮,却很难爬。我把衣裳下摆都收拢好,最后终于爬上了梯顶。

可是,一上到梯顶,我的气都快喘不过来了,索性就坐下来,双脚踩在梯子最上一级,再把发针插牢些。这时,风把我的睡袍吹鼓得船帆一般。我撕裂一大片丝布让它松开,接着又毫不留情地毁个彻底,把这片丝布扯下,再把它绑在我头上。

从下方远处传来的各种声音,虽然微小,却是非常分明。我听得见报童在车道上吹口哨的声音,还听得到别的声音;我听得到石头砰然掉下的声音,还有小猫布拉受到惊吓、长长的喵叫一声后,又发出的嗤嗤声。我忘记自己的恐高症,大胆的前进,几乎走到了屋顶边上。

这个时候是晚上六点半,天色渐渐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