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叫:“嘿,你,下面的小鬼!”

报童转身,四下张望,却没见到半个人。他就抬头往上看,用眼睛搜巡了一会儿才看见了我所在之处。但是当他看见我之后,呆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像是被催眠了似的。然后,发出一声恐怖的嘶喊,丢下手中的报纸,像飞箭一样头也不回的冲过草坪,跑到马路上。他跌了一跤,因为冲力太大了,还不知不觉的翻了个筋斗呢。他爬起身,看不出有任何停顿地又继续跑开,跳过了篱芭----我确信在一般的情况下,任何男人都难以做出这高难度的利落动作来。

这个小鬼一跑开,黄昏的彩云也就在天际出现了。吃晚餐的时间快到了,我加紧开始手边的调查工作。幸运的是,屋顶很平坦,我可以在上边一寸一寸的移步过去。但是,结果很令人失望。我没有发现任何活动板门的迹象,也没有窗子,只有几根直径两英寸的导管立在屋顶上。它们大概有十八英寸高,彼此相隔三英尺宽。管道上加有防止雨水流人、同时也可以掀开好让空气流通的盖子。我捡起屋顶上的一块小石子,把它丢进导管里。然后,将耳朵附在其中一根导管上仔细聆听。我听到石子打到某种东西,传来了清脆的金属碰击声。但是我没办法分辨出,到底石子掉得有多深。

最后,我只有放弃。我爬下梯子,竭力不让人发现,从舞厅的窗子爬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