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近,我和葛屈德几乎都快忘了银行停业之事,就像忘了其他所有的事情一样。我们没有再提起这杰克·贝利,我无法改变自己认为他有罪的想法。葛屈德也非常清楚我的感受。至于银行总裁之子的命案,我的想法有二:我时而认为葛屈德知道或至少怀疑命案是杰克所为;时而又深怕那一夜葛屈德是单独一人在螺旋楼梯上的;时而又想到陆先·瓦勒斯的母亲可能作茧自缚,制造了对自己不利的非常充分的证据。当然,我也多次想把一切疑虑暂置一旁,明确地锁定某个人,不论他是谁。

在追查妮娜·卡林东这件事情上,我真是失望到了极点,因为她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我一回到家,就向其中一位刑警描述她的长相。但是,到了晚上还是没有找到她。

后来,我跟葛楚蒂说起露易丝病重时接收到的那封电报,还有我去拜访过华克医生以及我怀疑玛蒂·布利斯跟妮娜·卡林东就是一个人等等。她也跟我一样认为,其中必有蹊跷。

可是,我没跟她提及刑警对亚历斯的怀疑。当时被我根本忽略了的细枝末节,现在我都回想起来了。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如果亚历斯是个间谍,那我雇用他、让他住进屋里来,不是在引狼人室、认敌为友吗?

但是,这一天晚上八点钟的时候,亚历斯自己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奇怪又令人讨厌的家伙。他们两个人看起来真够奇怪的。亚历斯全身上下就跟流浪汉一样,肮脏破烂,那个家伙则一双眼乌青的了。

葛屈德本来在无精打采地坐等杰姆逊晚上传回讯息,但是,当她看到这两个人就这么古地古怪地走进屋里时,就顾不得礼节地跳了起来,呆看着他们。值夜班的看守刑警温尔特,也跟着他们走进屋里,眼睛紧盯着亚历斯逮到的家伙。原来他们之间有了一番格斗,所以面目如此狼狈。

这个被逮的家伙又瘦又高、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现在则又是一副既害怕又丢脸的样子。亚历斯则一脸专注,没有异样的表情。一直到今天,我都不曾问过他昨天为什么擅离职守。

他突然开口说:“瑞秋小姐,这个人可以告诉我们有关哈尔斯先生失踪的重大消息。我发现他正要卖掉的表。”:他从那人的口袋里掏出一块表来,放在桌上。那正是哈尔斯的,是我送给他二十一岁的生日礼物。这只表被确认后,我担心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他说他还有一对袖扣,但是已经卖----”

“卖了一块五。”

这个一身狼狈的家伙一边看着刑警,一边用粗哑的嗓音在插嘴。

/

scripttype='text/javascript'src='/js/page-'/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