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兴看到你来这,我想我应该诚实的把钱还给你。”

“为什么?男孩的母亲回来了吗?”

“不是。但是有人屎付过这个孩子一个月的住宿了。她跟孩子谈了很久。可是,当我后来问起他时,他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是年轻的女士?”

“也不年轻了。我猜差不多有四十岁了。个子娇小,金发还带着一点儿灰,神情很哀伤,服重丧。我想她来的时候,原本想着能立刻离去,但是陆先这个孩子对她大感兴趣。她跟他谈了很久。后来她走的时候,看起来也快乐多了。”

“你确定这个女的不是小孩真正的母亲吗?”

“啊,不是啦!喏,她连三个孩子中哪个是陆先都不知道呢。我想她可能是你的一个朋友,不过,我当时没有问她。”

我试探着问了她一句:“她脸上没有疤吧?”

“没有,真的!皮肤光滑得像婴儿的肌肤呢。不过,你也许想知道她名字的缩写。她交给陆先的一条手帕,忘了带走。这条手帕质料很好,有黑丝边,一个角上还用手工绣上了名字的三个缩写字母----f.b.a.”

“不。”我的回答再真实不过了,“她不是我的朋友。”

毫无疑义,f.b.a.是范妮·阿姆斯特朗的打头字母的缩写!我再次警告塔特太太什么也都不要说,之后就启程回到“阳光居室”。原来,范妮·阿姆斯特朗知道陆先·瓦勒斯的事,还兴味十足地跑去看他,帮他付生活费。这个孩子的母亲是谁?她人又在哪里?妮娜·卡林东是谁?她们之间有谁知道哈尔斯在哪里,或是他出了什么事?

回程中,我们经过托马斯长眠的小墓园。我怀疑,如果托马斯还活着的话,或者还能帮我们找到哈尔斯。再走下去便是更加高贵堂皇的墓地。阿姆斯特朗和他父亲的墓就设在高大的花岗岩柱子旁。这三个人之中,我想托马斯是惟一有人真诚为他哀悼的人了。

第二十八章坚强的“我”也倒下了

商人银行已故总裁给人带来的苦痛,似乎在与日俱增。丝毫没受损失的人厉声骂他的情形倒并不多见,但是,从满心厌恶他的人那儿,却常常传出他这个人贪得无厌的新说法。商人银行原是小商人最爱光顾的银行,储蓄部门甚至连很小一笔的存款也愿意拉过去。原本以为自己有了存款能够自立的人,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得面临住进贫民救济院或几百块存款一扫而空的局面。可是,所有的银行停业时总会发生这种惨状,银行董事们也在设法让存户能得到存款的百公之二十作为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