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又来了。如果他真是穷贼,他当然会把钱还回去;如果他是无辜的,他大概连那笔钱的十分之一都没有:他去拿什么捧在手里!只有女人才会那样做。”

葛屈德的脸色,从我们谈话----开始的苍白和绝望,现在转变成了愤怒的潮红。她站起身,挺直她高挑的身躯,用青年人十足轻蔑的眼神俯视坐在椅子的我。

她情绪高昴地说:“你是我惟一的母亲,你给了我所有的爱和信赖,就像对待杀生儿女一样:但现在,当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置身事外:我跟伯;说,杰克·贝利是个好人,是个诚实的人。如果你还说他不是好人,不是诚实的人,你……你……”

“葛屈德!”哈尔斯打断了她的话。

她跌坐在桌旁,埋首臂膀中,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很爱他。”她哭着说话的样子,完全不像她平日的作风,“我从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