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再说详细一点。你说你侄儿和贝利先生昨晚在这屋里,但发现尸体的却是你、你的侄女和一些女佣,那么你侄儿人在哪儿呢?”

那时候,我真是彻底绝望了。

“我不知道。但是能确定的一点是,哈尔斯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没有足够的间接证据,你就不能认定一个无辜的人是有罪的。”

“坐下来。”他边说边向前推过来一张椅子,“我要告诉你一些事,也请你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做为交换条件。相信我,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的。首先呢,有人以居高临下之势射杀了阿姆斯特朗先生。子弹从近距离射出,从肩下部分射人后,穿过心脏,再从背部下方斜穿出。换句话说,我认为凶手是从楼上朝下开枪的。其次呢,我在桌台室边缘发现了烧剩的半支黑雪茄和一截香烟屁股。

都是点燃了之后,一放下来就忘在那儿,让它自己烧完的。你也想得出是什么事,竟会让你侄儿和贝利先生丢下手边的烟和游戏,然后----当然是在凌晨三点之前----不叫醒司机开车出去吗?“

“我不知道。但是,杰姆逊先生,哈尔斯会回来亲自解说一切的。”

“我衷心希望会这样。瑞秋小姐,你有没有想过,贝利先生可能知道些什么?”

葛屈德已经来到了楼下,就在他说话的当时走进了房里。只见她好像被人击中了似的,突然止步不前了。

“他不知道。”她说话的语调不像平常,“贝利先生和我哥哥什么也不知道。凶杀案发生在三点时候,而他们早在两点四十五分就离开这里了。”

杰姆逊问她:“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你知道他们几点离开的?”

“没错。”葛屈德口气坚决地回答说,“两点四十五分的时候,我哥哥和贝利先生就从屋子的正门走了出去。他们走的时候,我就在现场。”

我激动地说:“葛屈德,你是在做梦吧!老天,在两点四个五分的时候----”

“你们听我说。两点牛的时候,楼下电话响了。因为我还没睡着,所以我听到了。然后,听到哈尔斯接了电话。一会儿他就上楼来敲我的房门了。我……我们交谈了一下,我就穿上睡袍和拖鞋,随他一同下楼去。贝利先生还在桌球室里。

我们又在一起谈了大概有十分钟,然后,他们决定必须前去处理一些事……“

“你能说得更详细一点吗?他们必须去处理什么事?”

“我只是在跟你说发生了什么事,不是事情怎么会发生的。”她的语气平静,“哈尔斯去开车,可是没有把车开到屋子前面。因为怕会吵醒屋里的人,所以准备从马房那儿开上地势较低平的路。贝利先生会在草地与马路交汇处跟他碰头,他是从----”

“哪里?”杰姆逊突然发问。

“正门出去的。出去时正好是两点四十五分,我知道确切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