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沙子的景色,就无法估计到那儿有多少距离。觉得很近,但似乎又很远。五六个人影在那连接线上形成了小小的影子。

现在十津川他们站着的地方聚拢着五六辆指望游客乘坐的轿式马车,还有一头骆驼,旁边写着:“拍摄该骆驼时收取摄影费”。轿式马车不知为什么取着“光号”啦、“木灵号”啦等等名字。

悠子来回给轿式马车的车夫看了藤代的照片。

其中一个人反复看了几回照片,说道:

“要是这个人,我见过。”

3

“真的?”悠子欣喜若狂地说。

“没有错,是这个人。”

“那是什么时候?”

“是三月二十八日星期六那一天。从早晨起就是晴天,心想今天准能赚钱。我干劲十足地干了一天,所以没有错。”

“二十八日的什么时候?”

“一清早吧,可能是六点左右,起初我以为他是搞摄影的,因为他胸前挂着一架相机,况且也有摄影者是一清早来拍沙丘的。”

“你跟他说话了?”

“嗯。他问我:‘那边有个地方站着五六个人吧,走到那边需要几分钟时间?’他还说得马上去鸟取站,赶上那趟几点钟的列车。”

“后来他走到那边去了吗?”

“我说要五六分钟,他就走去了。”

“他到底还是来拍沙丘的照片啦!”

悠子将一双大眼睛转向沙丘,自言自语道。

“当时他是一个人吗?”十津川冷静地问车夫。

“呀,旁边还有一个人呐。”

“啊?”悠子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是个什么样的人?”十津川沉着地问道。

“这个嘛……只记得是个戴墨镜的人,别的就记不得了,因为我当时在擦马车。”

“那个人也一起走到那边去了吗?”

“没有。只是那张照片上的人去了。”

“两人看上去很要好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并没有介意他们两个人嘛。”

“有没有可能两个人没有关系,只是偶然在一起的呢?”悠子问。

“这个嘛……也许如此,因为另外没有游客嘛。”车夫的话模棱两可。

悠子道过谢,开始沿沙丘斜坡朝大海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