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赌？”福尔凯眉头一蹙，看向肖艳科。

肖艳科笑笑，说：“我建议先听完再说。”

福尔凯点点头。

对赌协议并不是顾一格临时起意，而是他昨晚花了很长时间才想出来的一整套严谨的方案。这个方案的高明之处在于，把他自己和“洗美”的这款产品完全捆绑起来，双方从签订协议的那一天开始，就是一种荣辱与共的关系。顾一格掏出自己的平板，打开后，递给露丝。

露丝扫了一眼，问过顾一格能否转换成英文格式并得到同意后，一阵操作，将文字转换成英语，再转交到福尔凯手上。

福尔凯同样非常仔细的看完，然后双手交叉握在一起，蹙眉陷入了沉思，

“我能看看吗？”肖艳科问顾一格。

顾一格笑了：“您是我大哥，当然。”

肖艳科又看向福尔凯，福尔凯直接将平板递给他。

肖艳科认真看完，将平板放到福尔凯的面前，朝顾一格竖起右手大拇指，说：“单纯从文案的角度讲，堪称天才级的策划。”

这份对赌协议的核心精神，就是“洗美”赚的钱越多，顾一格分得越多；反之，顾一格不仅可能分不到钱，甚至还会赔本都赚不到吆喝。当然，顾一格又不是傻子，他之所以会做出巨大让步，也是有条件的。条件之一，就是他要求在这次合作中拥有更多的话语权；条件二，合作从《新广告时代》正式开始，“洗美”必须冠名一期比赛，且费用另计。

福尔凯这一沉思，就是大约一刻钟。然后，他还请顾一格和肖艳科担待，到卧室去打了个电话。打完电话回来，他让露丝找出纸笔，就着顾一格的对赌协议整理出了两组数字，让露丝计算一下。

露丝很快拿出结果，福尔凯看完之后，对肖艳科说：“这几年，我们‘洗美’在大秦的年销售额都在２００亿以上，而且，每年以５％左右的速度在递增。我们现在卖得最好的防嗮美白产品是‘洗美焗盐防晒美白霜’，它一年大概能卖４个亿。按照顾先生的协议，它要卖到１０个亿以上，顾先生才有钱可拿。我刚才让露丝计算了一下，５个亿销售额的情况下，刚刚能抵消这一次在《新广告时代》的投入。顾先生，您对自己有信心是好事，但是，恕我直言，如果是这样的协议，我看不到这一次合作的任何前景。”

福尔凯的话有点绕，加上他的大秦官话并不是非常流利，顾一格一时没听懂，问：“那您的意思是？”

“我基本上认可这份协议，不过，其中几个地方，我认为需要修正一下——”福尔凯说着，拿起顾一格的平板，选择编辑，然后手写输入，一通操作后，将平板递还给顾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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