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凯是意大利人，五十岁左右年纪，很胖。顾一格在肖艳科的安排下，第二天上午前往酒店拜访。在福尔凯的客房内，他和福尔凯在肖艳科的介绍下先握手互致问候。福尔凯上下左右打量他一通，笑着说：“顾先生，虽然这次会面有些迟，但是我相信，这对您对我们‘洗美’来说，都将是一次历史性的会面。”

“历史性”都用上了，还真符合意大利人一贯的浮夸个性。顾一格也就是知道“洗美”确实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美妆大品牌，不然的话，他得怀疑眼前的这位大白胖子在故意拿自己开涮。

“谢谢您能来，其实这一次，我应该前往燕京登门拜访的，”顾一格说。

双方寒暄客套一番，然后由肖艳科牵引了一下，自然进入正题：“既然是合作，大家以后有的是见面和相处的机会，福尔凯总监，大家时间都挺宝贵的，我看啊，我们就直接开始议事吧？”

福尔凯点点头，朝站在身后的助手，一个金发美女招招手。

后者笑着上前，打开捧在手上的平板，点开一份文件，将平板递给顾一格。

金发美女给顾一格看的正是“洗美”公司拟出的合作协议。

协议和肖艳科之前发给顾一格的在格式上几乎没有任何差别，但是内容上，特别是合作方式和报酬这一块，变化却堪称天翻地覆。比如，以前双方就是单纯的合作关系，顾一格等于将自己的形象租借给“洗美”；现在，“洗美”却提出，愿意花重资来重新打造顾一格的形象，并列出了若干的细节条件，具体到顾一格的饮食、衣着等等，“洗美”都会过问，并且，会有专门的要求。顾一格耐心的看完，随即将平板递还给金发美女，说：“福尔凯先生，我能看得出来，为了这次合作，贵公司很是下了功夫。但是，令我感到遗憾的是，我从中没看到任何的尊重还有诚意。我本人可是满怀诚意和期待的看待这次合作的，但是——”他话说一半打住，摇摇头站了起来。然后，他看向肖艳科，歉意的说：“肖大哥，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这一次你们的来往费用，我来出。”

顾一格直接拒绝了？

肖艳科看看他再看向福尔凯，耸耸肩说：“您看，被我说中了吧？”

福尔凯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说：“我承认，条件与上一次相比，确实很很大的调整，但是这就是生意。”

顾一格：“抱歉，如果是这样的调整，我无法接受。福尔凯先生，打扰了！”说完，就向门口走去。

福尔凯笑起来，摇摇头对肖艳科说：“年轻人太性急了，”然后喊美女助手：“露丝——”

金发美女甜甜一笑，快走两步拦住顾一格，说：“顾先生，请您等等，您刚才看到的，只是我们总部给出的协议，我们总监其实有自己的想法——”说着，再次将平板递给顾一格。

这是一种讨价还价或者说做生意的方法？顾一格面上不动声色，心中腹诽一句，接过来再认真浏览一遍，将它还回去后，他回到座位上坐好，先端起面前的咖啡呷了一口，然后看着福尔凯说：“总监先生，我想请教一个问题，对于这个专题护肤品，贵公司的定位究竟是怎样的？是只准备当做应季产品来做呢？还是准备把它打造成一款经典产品，我不是太懂专业术语——就是能够长盛不衰的那种。比如，今年新出的叫初代，然后一代、二代——”

“当然是经典产品了，我们‘洗美’只出经典。”

“那我们签个对赌协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