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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临界爵迹(1 / 2)

作品:《爵迹·洛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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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拉从十八岁成为一度王爵,至今也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虽然被没有魂力的新世界吓了一跳,却很快平静下来。

事到如今,他只能相信将他带到这个场景一定不是巧合,这个山上或许就藏着魂力消失的秘密。

正在他要爬上阶梯时,一个慈祥的老妇人从背后叫住了他:“你是外乡人吧,第一次来爵迹山祭拜么?”

漆拉愣了愣,点了点头。

爵迹山这三个字,不知为何让他有些心慌。

“呵呵,我刚才啊看你的背影,和上面殿堂摆着的那位的雕像像极了。要不是知道那位王爵终身未娶,也无近亲,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和他有关系了。”

“……?”漆拉勉强笑了笑,伸手将帽檐拉得更下了一些。

老妇人摇了摇头,脸上有些遗憾:“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不喜欢看书,尤其是史书。不过没关系,这条长的很,你抬头看上面,每隔几步台阶就有一个石碑立在旁边。”

石碑上面刻着奥汀大陆的历史。

是的,这个世界确实是奥汀大陆,但是已经没有了四个不同元素的国家。

四合路,四合的意思便是纪念四个国家终究统一。

也许是能力有限,漆拉只能观看到部分石碑的内容,大部分石碑像被磨平一样看不清楚上面的文字,老妇人也一路闭口不言,始终保持着双手紧握在腹部的姿势。

但这仅限的内容却已经足够骇人。

大约在五六十年前(具体的时间被抹去了),要毁灭奥汀大陆的恶魔从沉睡中苏醒。普通魂术师根本抵挡不住,所有的王爵使徒集结起来,打败了这个恶魔,但付出的代价是黄金魂雾的干涸、王爵的消失。

只有被后人称作的那名王爵在大战中活了下来,他是最后一个拥有魂力的人,在他死后,有关魂力的种种记载都只存在于史册中。

至于四国是怎么统一的,在他能看到的内容里并没有提及,如今奥汀大陆唯一的统治者是谁,也没有出现在文字里。

直到踩上最后一格阶梯,漆拉才抽回了凌乱的思绪。

在他眼前的是数十座人物雕像,大多是穿着战甲的战士,有部分是像他一样戴着斗篷的术士,手里拿着的武器也是千奇百怪。他们的动作没有一个是重复的,但明显都是战斗的姿态,而他们的面容也完全不同,眼睛却盯着同一个方向,有部分人物肩上或身侧还有魂兽的石像站着。

他们是魂术师,是……王爵和使徒。

“因为王爵在当时都是神秘的存在,所以很多王爵战死之后,都没人知道他们的名字,连样貌、魂器、魂兽这些基本都是雕刻师自己想象的。”

老妇人摇了摇头:“他们都是无名的英雄。”

见她往前走去,漆拉也跟了上去,继续听她说道:“这就是我说的殿堂,你就当做是英雄纪念碑吧。”

殿堂上有不少人对着惟妙惟肖的雕像叹为观止,他们好不容易挤到了最前方——也就是所有雕像中的王爵使徒共同看向的方位。

老妇人轻叹道:“你看看,这个雕像的背影和你是不是很像?这就是。”

漆拉看见灰白色的自己半跪在地上,似乎正抱着一人,左手托着那人的脑袋,右手高举着一把细剑。从举剑的姿势来看,这柄剑应该刺穿了怀中那人的腹部。

漆拉下意识捂住同样的位置,那是本该存在着爵印的位置。

他绕到了背面,或者说是这座雕像的正面。让他不甘的是,正面的两个人脸依旧是模糊的,和之前刻意被磨掉的糊法不同,这次的雕像是直接没有五官。

雕像的“他”正抱着一个……以身形判断应该是个少年,右手的细剑准确地刺入了少年的腹部。少年并没有反抗,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双手平静地垂在地上,如果雕像有表情,他也许是在微笑。

漆拉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好在老妇人也陪着他走到雕像背面,他连忙问道:“他抱着的人是谁?”

老妇人脸色变了几变,摇头道:“你真是对历史一无所知啊,这就是那个灭世的恶魔。”

漆拉半天才发出声音:“一个……少年?”

“史书并没有关于他的详细记载,知道他真面目的魂术师大部分都在战斗中死去了。只剩下知道,但他不肯告诉别人。”老妇人忽然露出戏谑的微笑,像要分享什么小秘密一样低声说道:“听说啊,原本雕刻师打算把这个雕像设计成王爵高举诛邪利剑,从下往上刺穿恶魔的脖子,将他钉在十字架上的。嚯,这场面多壮观啊。”

“但是这位王爵却要求雕刻师把这个雕像做成这样,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好多人看了都觉得失望呢。就像你说的,灭世的恶魔是一个少年模样,这不是外表欺骗吗?本来消灭恶魔多么好的一件事,忽然就让人觉得罪恶起来,真的是……”

老妇人碎碎念的声音逐渐变远,眼前的雕像发出了蓝光,漆拉静静地闭上眼,知道自己即将回到“现实”。

但他的心却抽搐着疼得要命,和爵印被绞痛时的感受那么相似。

漆拉跪在地上大口喘气,失去魂力仅仅一段时间就让他感觉到窒息般的痛苦,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等他胸膛起伏幅度没那么大后,女祭司才询问道:“你穿梭时间,看见了什么?”

“穿梭……时间?”

“传说时间之神能穿梭时空,抵达任何一个时间段。但他也只能一切,却无法干预。”女祭司虚无缥缈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时空中传来:“在他之后,没有人能够同时拥有他的剑和盾,直到今天——你可能是唯一一个能同时拥有时间之神留下剑盾的人,这是空前绝后的一次机会。”

“你在刚才短暂地拥有了时间之神的能力,穿梭了时空。”

“漆拉,你看到了什么?”

“我想不起来。”在女祭司发怒之前,漆拉将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只记得是去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并不是我记忆中的任何一个场景。还有……”

“还有什么?”

“呃!”漆拉咬咬牙,装出一副头疼欲裂的模样:“到底看到了什么我想不起来……只记得那份恐惧,深深印入心里的恐惧感。但是我到底在害怕什么,却忘记了……”

因为在装疼,他任由冷汗滴落在地上。这是他第一次那么大胆地在白银祭司面前装傻,明明这个时候他应该全盘抖落,获取白银祭司的信任的。

他并不是要为谁隐瞒,即使他心里隐约有个对于那雕像画的“恶魔”的猜测,这也不是他不肯交代自己所见的原因。

他只是从一开始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在那个也许是未来的世界中,有王爵、使徒、魂术师、四国的历史,却没有任何关于的记录。

他不知道是蓝铎有意隐藏信息,还是说,在那个世界中,白银祭司是不能够提起的禁忌。特别是在殿堂中,有“救世”那一场大战的缩影,连恶魔都现了身,唯独不见那最重要的十二个天神。

灭世、救世,这么重要的魂术界两个节点,白银祭司为何不在戏中?

女祭司沉默了一会,似乎拿他没有办法:“我希望能够信任你,漆拉。如果你当真看到了什么未来的讯息,亚斯蓝便能最快地做出调整方针,应对你所说的那份。”

漆拉趁机宣誓了对女祭司的效忠。

当然,真正将他拉入女祭司阵营的推手还是洛七。黑暗祭司对漆拉原生天赋的成长曲线有了兴趣,而且,哪怕洛七故作淡漠,她依旧能敏锐地察觉到他对漆拉的态度并非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