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2 / 2)

作品:《撩了状元后我逃了

钟密当时便质疑他作弊,“你是不是买通了人替你考试?!”

金潘一笑。

“怎么了钟密?考不过我便污蔑我?你可丢不丢人啊?”

可钟密是绝不肯相信金潘的学问能到达如此地步,两人同在一家书院读书,他有几斤几两,钟密能不知道?

钟密只服一人能比得过自己,就是寒门同窗许一沧,金潘这种人根本不可能。

但金潘却告诉他。

“你也不必多想,原因我告诉你。”

钟密看向他,后者笑起来。

“多么简单,你们钟家钟复川那一枝得罪了人了,你学问再厉害,也不可能点你做案首的。点了你们钟家的人,不是打了上面那人的脸吗?”

他说,“能让你考进童生试的前三,已经是惜才了。你且看看乡试,你可还有本事进前三?说不定榜上有名都难!”

......

金潘外祖家在朝中也算风生水起。

他比钟家人更能接触到上面的官员,也许真的知道那些秘闻。

钟密告诉了钟友励。

他说钟复川不可能拿到高名,“院试不可能,后面乡试就更不可能了。禁了他也好,其他人的路就宽敞了。”

钟友励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钟密行礼要走,又被他叫住了。

“我看那金潘说得未必是真,你也不要尽信。”

钟密闻言笑了一声。

“他有什么必要骗我呢?还是说,父亲也觉得那金潘的学问,当真能次次压我一头?”

钟友励不说话了。

自己儿子自四岁启蒙,从来都是认认真真进学,等到能参加童子试了,更是三更灯火五更鸡。

若说灵性可能没那么足,但这十多年寒窗苦读的积累,也不是金潘这种收心向学两三年的人能比拟的。

钟密走了,钟友励一时无话。

难道那个金潘说得,真是这样吗?

钟友励没有答案,只想这场院试尽快开始,尽快看到高高张贴的红榜。

*

还有一人等着这场原本与他没有关系的院试。

小厮青岩端了一杯热茶放到了李郁林手边。

“爷,四处都问了,那位钟三爷单单住了一处,其他人都不知晓。”

李郁林没说话,端起那盅热茶,滚烫的温度传到他冰凉的掌心。

他说那便不找了。

青岩微微挑眉,“那表小姐......”

李郁林没有回应,掀起茶盅盖子撩了撩茶叶,低头喝了起来。

青岩见状便不敢再多问,欠身退了下去。

外面有乌云齐聚,天上轰轰隆隆,突然下起了雷雨。

李郁林听着外面咚咚作响的雨声,看了出去。

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他却同人说着。

“你既然陪了他院试,想必张榜的时候,也要亲眼替他看一看吧?”

他说了这话,捏着茶盅底座边缘的手指紧了紧,指骨隐隐泛白。

他继续和人对着话,声音低压着有些发涩。

“等你看完榜,是不是可以跟我走了?”

*

迟玉把大钱拿出来,请钟复川喝了一顿羊汤。

喝完羊汤回去的路上,竟然突然下了雷雨。

迟玉撒丫子就要跑,被钟复川拎了回来。

“准备趁机逃跑?”

迟玉蹬了蹬腿,从他手里蹬了下来。

她说不是,“这不是下雨了吗?前面转弯就是咱们住的地方,我这不是向冲过去吗?况且你马上就要院试了,我等着你出成绩、亲自替你看榜呢!怎么可能逃跑?”

说完,额前的大雨滴子落了下来。

钟复川拿了帕子给她,“擦擦。”

他说着,指了指一旁茶棚里的黄白相间的小狗。

“狗子都知道避雨,就你还要往前冲。”

迟玉:“......”

她擦了擦脸上的水珠,便把帕子还给了钟复川。

雨势似是小了一些,她站在沿街商铺的房檐下左右瞧着。

但她没发现,钟复川拿着她刚还给他的帕子,仔细看了一看。

那是一条白帕子,连朵绣花都没有。

可在迟玉擦完脸上的雨水之后,帕子上有了黄色的痕迹。

钟复川指尖沾了沾,有点像黄粉,敷在脸上的黄粉。

迟玉恰在此时转过了头来。

雷雨来得快去的也快,转眼乌云散去,日光又洒了下来。

周边的一切都亮了起来。

钟复川瞧清楚了迟玉的小脸,原本均匀的麦色皮肤,眼下不知怎么,黄一块白一块的,倒跟刚才避雨的狗子颜色,有异曲同工的妙处。

迟玉见他看她的神情好似掠过一丝兴味。

“怎么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迟疑问,“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钟复川将帕子收进袖口,在迟玉的问话里,还真就好生看了看她。

看得迟玉一阵紧张。

他笑了笑,“有不对劲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他说完,便越过迟玉,抬脚往雨停了的街道走去了。

迟玉拍拍自己的胸口,偷偷地松了口气。

她琢磨着等钟复川院试出了榜,她还是想办法逃走吧。

再这样下去,指不定真要被他瞧出来不对劲了。

好在她眼下,还没被他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