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垂着头，不看他：“一个多月。”

随即他听见卫长明呼出了一口气：“才一个月？”

他没理他。

丁曼菱疑惑的望向卫长明，就见他轻轻巧巧的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脸上要笑不笑的：“我当是多深的瘾，原来才一个多月。”

叶永嘉站了起来：“我走了。”

他问道：“就为了那一针吗啡？”

“对！”

卫长明也站了起来：“为了一个多月的瘾，把一辈子都搭进去，犯不上。”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丁曼菱忽然嘀咕道：“从一开始就不该沾它！谁不知道那是最坏的东西？”

“就你知道，我不知道，你最聪明，我是傻子，行了吧？”

“你还跟我横什么呀？我说错了吗？”

叶永嘉一拍桌子：“我告诉你丁曼菱！我扎吗啡也是为了救你这个狗日的混蛋娘们儿！韩小南成天像看贼似的看着我，就怕我和你们跑了，我要是想救你，就得扎这玩意儿让她放心，要不然，你以为她凭什么会允许我去找他？为了能把你那封信给他送去，我是被她逼着扎上第一针的！”

丁曼菱也站了起来，心里懵了，那嘴却还像有了惯性似的，顺着嘴说：“你一开始就不该和韩小南混在一起。”

“对，对，我错了，所以我死了活该！我乐意，我认命，用不着你们管，没你们骂我的份儿！”

丁曼菱见他要走，绕了桌子就要来堵他，同时心里也知道方才自己这嘴说了错话。而叶永嘉见卫长明直挺挺的挡着路，自己那头痛又是越来越烈，便气得推他：“滚一边儿去！用不着你来装好人！”

卫长明看着他，犹豫了那么一瞬间，紧接着弯腰一抄他的腿，竟是把他拦腰抱了起来：“曼菱开门，去你屋子！”

丁曼菱没看明白，但下意识的先听了话，三步两步的跑去开路。叶永嘉愣了一愣，随即挣扎着要下地：“干什么！你有毛病啊！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