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南和韩步武对着笑，笑到最后，她实在是撑不住了，先败下了阵。

其实她原本是笑不出来的，北京的冯子真不愿和军界人物结仇，冯子真本人也不是非丁曼菱不可，所以现在一门心思的和丁士源打官司，只要钱，不要人。

冯子真不肯给她当枪，她怕自己回来了要受干爹和凌剑秋的审视与考问，天天的对人伪装潇洒无情，又实在是一桩花力气的事情，所以她宁愿躲在北京不露面。如今回来了，她打扮得花里胡哨挺热闹，本意是要显着自己无所谓、自己还是那么美、那么浪，然而心里终究是讪讪的，而且欠缺了许多的精气神。

“怎么留在北京不回来了？”韩步武问她。

她大喇喇的回答：“光顾着玩了，在天津住久了，就又觉得北京好，在北京住了一阵子，又想回天津，正好，你也打了长途电话叫我。”

“我当你是在北京闹失恋。”

“没有。”她相当镇定的摇头：“本来也就是个玩儿，玩一天算一天，玩够了就散呗。”

“是吗？”

她硬着头皮回答：“是。”

“真玩够了吗？”

她这回倒是真心实意的笑了，不过是苦笑：“玩不够又能怎么样？我总犯不上为了个小叶，去找卫长明拼命。我这条命不是我自己的，是你的，你不让我死，我不能自己去寻死。”

“话说得漂亮。”

“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自己的心，我自己知道。”

“给你个机会，许你再玩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