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南发现，叶永嘉的精气神全没了。

他仿佛是非常的疲惫，睡了一夜再睡一天，睡醒之后依旧是有倦容。傍晚凉快下来，她引着他到门外廊下坐坐，看看外头的花草与霞光。他委顿在一把大圈椅里，指间夹着一支烟，偶尔漫不经心的吸上一口。韩小南在他脚边点了一盘蚊香，然后站到他身后，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

无论是什么时候触摸他，她都会有惊喜之感，像小女孩子得了那昂贵到可望不可即的洋娃娃，美梦成真的滋味太美了，简直不像是真的。

指尖滑过他短而密的黑头发，滑过他白皙饱满的额头，顺着他笔挺的鼻梁一路往下，最后指肚蹭过他柔软的嘴唇，掌心贴上了他光滑的面颊。

“想什么呢？”她柔声的问。

他不理她。

她涎皮赖脸的开始撩拨他：“好妹妹，我今天也没招惹你，你怎么又不理我了？”

他还是一言不发。

她怪声怪调的又逗了他半天，末了叹了口气：“真的，没见过你这样的爷们儿，有钱人家的小姐，我也认识几个，我看她们也都比你好说话。你啊，不男不女的，真是难养。”

他终于开了口：“你他妈的才不男不女。”

“你还会说话啊？”

他又哑巴了。

她伸手指头捅他胳肢窝：“再来一句。”

他抬手拿着半截烟，回身就要往她身上戳，她轻轻巧巧的一躲，顺势从他指间抽出那半截烟往地上一扔，一脚碾灭了通红的火头。随即弯腰用臂弯一锁他的咽喉，她把他制了住——制住之后就不动了，她等着他反抗，然而他向后仰靠在椅背上，随她摆弄，并没有还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