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寒生帮我换。”钟清墨闭着眼睛,一脸弱不禁风,说完又怕他不肯,凄凄切切道:“如此扭捏,莫不是想饿死本座?”

段寒生无奈,持起碗,挖上一勺,递到他嘴边:“张口。”

钟清墨见他妥协,自然不再得寸进尺,便一口接一口地,乖乖把粥喝完了。

段寒生一靠近,便闻到他身上似有若无的清香,愣了愣,问:“你洗过澡了?”

钟清墨道:“本座每日都会沐浴。”

段寒生觉得不太对,又来不及细想,手中的粥已经喝完,收拾了碗筷,中途又为他换了药,烛光灼灼,一切收拾完后,他不知之后该做什么。

钟清墨一向清冷,此时却露出期盼的神情,脸颊上带着一抹兴奋的红晕。

“寒生先去洗澡。”

段寒生明白他的用意,心里想着,不过是治病救人罢了,将他体内寒气快速吸出,不过也就一二分钟的时光,没什么大不了的,应该跟真正做那种事情不同。

也不知道这王员外怎么想的,室内布置摆设皆是上品,隔音效果越不甚好,他们隔壁住着欧阳宗主,段寒生能模模糊糊的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和隐隐约约的哼歌。

仔细听了老半天,才听出来这是一首江南民谣,歌词倒是一摸一样,只是这调调,差得十万八千里。

下午的时候,钟清墨特地在浴盆里把自己洗了个干净,铺上了满满的玫瑰花瓣,全身都是香喷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