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辈听到玄真的话也是愤愤不平,口中嘟囔着“六壬盘可是三千年前的比试大会六壬陵光明正大赢回来的何来没资格,望玄烛长老回来云云”。

玄真一鼓作气,趁势卖惨道:“大师兄,你知我现在也只有合体中期,根本无法与太乙阙和奇门观的掌门所抗衡。所以想来请求大师兄……不,是我们全派上下,希望大师兄能回我六壬陵,为我六壬陵主持大局。”

似是怕玄烛继续无动于衷,两行浊泪从玄真脸上流下,他背脊微弯,猛地跪在了地上,在背后一群孩子面前,他竟然直接不要任何脸面跪了下来。

玄真额头磕在地上,磕出响亮的一声脆响:“大师兄,太乙阙和奇门观也知你并未丧命于天劫,说如果你愿意出现,愿意考虑让六壬盘继续留在六壬陵。”

后面的小辈看到掌门如此做,两人站着,神色惊慌,似乎觉得跪也不是,站也不是。

玄烛双手负后,看着眼前这一出,安静了许久之后,他出声,冷然道:“玄真,六壬陵怎会沦落至此,需要另外两个门派宽饶才能留存?”

“是、是我的错!”玄真声音颤抖,就像一个想寻求长辈相帮却又畏畏缩缩的孩子,“大师兄,是我管教弟子无方,是我无能!是我没资格做这个掌门!一切都是我的错!”

时间仿佛在玄真自责之后停了下来,长久之后,玄烛蓦然一声长叹,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静默。

随后,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了玄真的上半身,他依托着熟悉的力量缓缓站了起来。

玄真望着玄烛,眼中有着许多复杂的情绪,其中最真切便是那份急切与惊慌。

玄烛重新转回身,面向玄真等人,而他转身的同时,挥动衣袖,一股法力震荡瞬间袭向玄真身后的一男一女,两人直接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对于玄烛这样的行为,玄真并没有丝毫讶异的样子,他只是注视着玄烛,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哀求。

玄烛面对玄真比真正的老人要明亮得多的双眸,确认一般,问道:“玄真,除了这些话,你没有其他话想对我说了?”

玄真愣了一下,眼神添上了一抹坚毅:“大师兄,这已是当务之急,另外两大门派早就将我们视作眼中钉,玄淮一离开六壬陵,他们就骤然发难,便是最好的证明!我与长老们也商议过,他们也希望大师兄能够回来。”玄真不断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六壬陵是让我们获得了新生的地方啊,如果不是六壬陵,不是师父,我们怎会有这一天,怕不是已都在街上饿死了。如果六壬陵就此毁在我们手上……我们如何对得起师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