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昆仑巅上无人敢争执,倒也成了常态,不知道是不是这前几次的拍卖会,给他人留下的深深阴影。

草房完全不遮风,有和没有完全没什么两样,第二天的时候,张京墨旁边来了个邻居,从他的道服上看,似乎是个什么不知名的小门派。

那人也是被鹤童领着来,全程都僵着一张脸,看那魂不守舍的模样,明显是被吓的不轻。

鹤童也在他的草房周围画了个圈,叮嘱一句后,便溜走了。

那人颤颤巍巍的坐下,眼泪明显就在眼眶里打转,但是憋了半天,好歹是憋了回去。

张京墨从这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忽的觉的,这根本就不是在参加什么拍卖会,而是在坐牢,偏偏牢房还是个棍子画的圈。

几日之后,张京墨周围的空地上基本上都注满了各门各派的道友。

这些道友们都是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连其中的元婴修士脸色都极为难看。

张京墨心也宽,看着看着,便觉的有些好笑。

掌门对张京墨这种心态报以了十足的佩服,他说:“清远,你难道不觉的很危险么?”

张京墨道:“危险?为什么?”

掌门道:“那人取我们的性命如同探囊取物……”

张京墨道:“既然如此,那你还担心什么呢?天掉下来,又高个子的顶着呢。”

掌门深深的看了张京墨一眼,他以前居然没发现,他这个师弟,心怎么这么的宽……

张京墨说不在意就不在意,几天都休息的不错,倒是和他们一同来的两位元婴修士,心情反而变得暴躁了起来。

周围的人虽然变多了,但这里却没有一点吵闹的声音,就好似大家都害怕说话说的太大声,引起了昆仑巅主人的注意,然后一道雷下来……直接把人给劈死了。

于是这空地上的气氛变得格外的诡异了起来,大家都席地而坐,顶着风雪休憩身心,就算是说话也是小声的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