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里冷的汗刚冒出来就被冻结为了,掌门还真想擦一擦脑门儿上的汗水。

同行的张珏脸上也不大好看,准确是这两个元婴修士的脸色比张京墨和掌门都要难看——因为或许张京墨和掌门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却是看的一清二楚,那被雷劈死的修士,是元婴期的修为——一个元婴期的修士居然如此轻易的被一个雷直接劈死了,被他们看在眼里,未免也生出了莫名的兔死狐悲之感。

但张京墨和掌门并不能理解这两位前辈的想法,他们想的都挺简单,早点到了住处住下,不到处乱跑和鹤童吵架,那总不该出现什么而意外吧。

两人一开始都是如此想的,直到他们看到了住所——才瞬间便明白,为什么刚才会有人吵起来。

因为这所谓的住所,不过就是一间茅草房,都是刚刚搭建起来的,张京墨甚至都在旁边看到了木材的废料。

那鹤童见这四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咳嗽了一声,然后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个小棍,用那小棍在草房的周围画了一圈。

张京墨心中生起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掌门显然也和张京墨一样,他很是小心的问了句:“小友……这是在做什么?”

那鹤童理也不理掌门,圈画完了之后,才镇重其事的对着四人道:“不要擅自离开这个圈里,若是离开了……会不会发生刚才的那事情我就不能保证了。”

张京墨:“……”

那鹤童想了想又道:“你们现在这里住几天,等到人来齐了,有人会来通知你的。”

掌门:“……谢谢小友了。”

那鹤童咯咯笑了几声,包子一样的脸颊鼓了起来,他道:“我看你们人不错,再提醒你们一句,我们主人最讨厌听别人哭了,你们要是想哭,一定要躲起来哭,不然小心被劈的魂飞魄散。”

掌门勉强的笑了笑,说了一声好。

鹤童说完这话,就一蹦一跳的跑走了,看样子他心情实在是好的很。

鹤童一走,留下的四人均都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掌门先开了口,他道:“休息吧?”

张京墨看了眼那摇摇欲坠的稻草棚,只能叹了声,休息吧。

结果当天晚上,张京墨又听到了足足四五声雷响,开始时候雷声一响起,几人便是脸色煞白,显然都想到了白天发生的事,但到后来,他们倒也都习惯了,雷声劈下来也不睁眼看一下,依旧是闭着眼睛继续恢复体内的灵气。

这样的昆仑巅,和张京墨前几世来过的昆仑巅,可谓完全不同,他来的那时并无人接待,住所也是石头做的房子,不像是眼前这破烂的草房。